庄律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边。

    手机中的视频还在循环播放，陈棠苑缩小页面：“没事。”

    “嗯。”他并未追问，只是顺手将她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拂回耳后。

    看他就要重新坐回去，陈棠苑不便与外人分享的八卦之魂捺不住，问：“看今天的微博了吗？”

    庄律森摇：“我没有微博。”

    陈棠苑：“哦……”

    意外又不意外。

    他问：“那我现在注册一个？”

    “还是别了。”她摆起手，小声嘀咕，“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陈棠苑扫了一已过正午的时间，才惊觉自己吃瓜竟然吃得如此忘形。她低去看面前线条描得一团的手稿，把废稿扯来成一团，瞄准桌边的废纸篓，扔一个脆的抛线。

    废稿之，却还压着另一幅未完成的人素描。

    庄律森被突然暴在案台上的素描引去注意力，拾起画纸一角放到前细看。

    画纸上，细腻的笔勾一个坐在窗边的男廓，五官与细节还未完全填充，但从垂阅读的姿势与简单的衣饰中也能看她在画谁。

    陈棠苑脸一：“啊啊啊啊！你怎么，随便看人家的东西！”

    陈棠苑已经忘了这回事，立刻站起来要抢，被他捷地在怀里动弹不得。

    生怕脆弱的画纸在缠闹中被扯坏，庄律森抬手错开她的突然扑袭，将画放回原位，笑：“好了，不看。”

    陈棠苑晃着他，命令：“上忘掉！”

    庄律森勾起，合地应着：“好。”

    陈棠苑于事无补地将画纸翻面盖起来，哭丧着脸：“本来是惊喜的。”

    庄律森努力忍住笑，向后倚着桌沿，两条稍稍分开，将她固定在臂弯中近近地贴着。

    “现在也是。”

    陈棠苑垂着，手指有一没一地戳着他衣服上的图案，隔了一会，才：“要不是那天向里奥打听，我都不知你的生日才过不久。”

    她悻悻的，有些哀怨：“森森仔，你什么都不讲，我一都不了解你。”

    庄律森在她话里怔愣住，抚着她的发，解释：“不是故意不讲，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从来不过生日。”

    陈棠苑骤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无意识地揭他的伤。

    他的生日，可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

    她的呼一滞，迅速浮起懊悔。

    而在她开前，他的吻已经抢先落，辗转印刻在她上，阻止了她的歉。

    他弯看着她：“不是说，我是你的十八岁生日礼？”

    陈棠苑用力：“对呀。”

    庄律森：“那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

    陈棠苑鼻不自觉地一酸。

    他又问：“苑苑还想知什么？我现在讲。”

    陈棠苑想要缓解气氛，轻佻地刮着他的脸颊：“那就说，你有多我。”

    他的底闪过一丝促狭，指尖描摹着她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