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鸣没什么兴趣，一整晚都坐在位置上，有人来敬酒就喝一，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晚餐就动了几蔬菜，喝了一小盅汤。

    他手间把玩着珐琅打火机，兴致缺缺。

    齐厉走过去，附在他耳边：“乔小在307包厢，是为了一新戏。导演是刘岩，虽然实力不错，但听说风评不好。”

    说了一半，齐厉顿了顿，不敢再说。

    贺时鸣不悦的斜乜他，示意他别吞吞吐吐。

    “七爷，程泽也在。”

    手间转动的打火机顿时停住，贺时鸣底闪过一丝戾气。

    齐厉见他不说话，拿不准，只能又问：“要不要去看看？”

    贺时鸣冷哼一声，“不去。她既然作践自己就随她。”

    齐厉不声，站在一旁。

    手间的打火机继续转动起来，一哒一哒的敲击桌面，桌面上铺着厚厚的餐布，声音有些闷。

    总之让人听着很烦。

    又过了十分钟。

    贺时鸣只觉得越来越烦躁，这躁意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前来敬酒的人瞧他冷着脸，都不敢说什么，又安静的退了回去。

    手间的打火机越转越快，失了节奏，仿佛一秒就要被人甩去。

    “啪”

    打火机被人甩在一旁。

    撞到了瓷盘，迸清脆的声响。

    贺时鸣气，竭力忍一个笑来。

    他垂眸，喃喃自语，“乔曦我欠你的，我上辈真是欠你的，这辈要被你这么折磨。”

    欠你的。

    放不你。

    日日夜夜都放不。

    那就放不好了。

    他决定不放她走了。

    他的鸟儿飞走了，就抓回来好了。

    “走，去看看。”

    －－

    脏反正都脏了

    贺时鸣起后，满场安静了一瞬。

    “不好意思各位，贺某有些私事要去理，改明儿我东，再请大家聚聚。”

    林曜石反应过来，这就要走？

    都还没到呢。

    “贺总就要走？大家还给您安排了节目呢，您再坐会儿？”林曜石三两步走过去，笑容暧昧，“是您喜的，古风舞，小雨为了这支舞练了好久呢。”

    “来，小雨，还不快过来。”林曜石招呼女孩过来。

    女孩垂眸，有些张，站在贺时鸣面前，被他势的气息搅得心加速，“贺公”

    贺时鸣淡淡撇了一冲他微笑的女孩。

    白衬衫，仔。青黑的发丝垂落，至腰窝。

    安静的站着，格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