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特地到这里来找她，想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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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尧臣也停脚步，一路伴随两人的咔嚓声终于消失，四周没有其他行人和车辆通过，晚风穿过那些已经冒新芽的枯枝，清寂甚至萧瑟。

    儿女亲家是早就说好了的，曲家这一代继承人的女儿叫曲嘉倩，本来应该跟聂舜钧结婚，奈何聂家老大压儿没打算听从这样的安排，是娶了老爷原先的保健医生，把两

    这是有钱人家的任。

    或许就像刚才那样，有人劝阻他不要碰，老爷却说，有什么关系，他喜就让他玩。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衬衫领。不似那些装模作样的演奏家们穿礼服打领结，他衬衫外只一件开司米大衣，连领带都没打，领微敞，甚至比平时有公事在的样还要随。

    “你爷爷？”

    难怪他背着琴，原来是要演奏给爷爷听。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带你去见见我爷爷。”

    她听iu说过，曲聂两家从聂尧臣曾祖父那辈开始关系就不错，孙兴旺的时代，两家就有过通婚。曲家还曾过继孩到聂家，成了聂老爷的堂哥，两家商业上也一直互有往来合作。

    “福利院是我大的地方，很多年没回来过年了，今年跟朋友一起回来看看。”她扬起脸看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那天在医院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元熙听他说起过，在确诊阿斯伯格症之前家人就发觉了他与其他小孩的不同，在他上投最多心血的人虽然是他妈妈，但鼓励他学大提琴的人却是他爷爷。

    聂尧臣微蹙起眉，“我没这么说过。”

    这是在家人面前的状态，有时针锋相对，却又不设防备。

    这是什么逻辑？

    那件事。

    “可是跟曲家的婚约对你重要的，不是吗？”

    “不会！”聂尧臣被这样的假设给刺痛了，拽住她的胳膊，“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给不了我任何保证。你会有你的家，我们都不在一起生活。”

    祖孙之间应该的确有过很温的记忆，不知后来为什么会生隔阂。

    他指了指小路通往的另一个方向：“我爷爷住的敬老院在这附近，我跟家里人来看他。想起你人事档案里的这个地址，猜你说不定会在这里。”

    赵元熙反应过来：“你想悔婚？”

    除了提议让她生他的孩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什么事要她考虑的了。

    “我要是说我不想生小孩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分手？”

    她故意顿了一，“到时我能怎么办呢，难也抛弃他，让他像我一样从小在福利院大吗？”

    4月29周四v，当日……

    赵元熙笑。

来碰碰运气。”

    “那既然这样，生有什么好？你的新娘人选已经确定了，不会是我，母凭贵嫁你们聂家大门是不可能的。充其量也就维持现状，最多你每个月给我的薪里多付一份孩的抚养费。这样的条件，实在不足以让我决心去生个孩啊，毕竟那不是小猫小狗，生来就要对他整个人生负责，万一他像福利院那些孩一样有缺陷……”

    他们已经从福利院的院里走来，踩着昨夜大风刮来的厚厚一层枯叶。聂尧臣背着分量不轻的琴盒，脚步比往常重，每走一步，脚底都发咔嚓咔嚓的声响。

    他是为了留住她，保证她不会随时随地毫无挂念的离开，才有了这个提议，怎么会主动分手？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

    “嗯，得到他的首肯，说不定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