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们在市发生的事，你原原本本再说一遍。”

    聂舜钧想什么还不清楚，但他的确也是男人。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洗个澡，换衣服，我在楼等你，然后再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妈妈尸还没找到，又得知死的时候怀着孩，对她来说该是多么残忍的消息。

    其实邱琦早就警告过他，要帮元熙，一定要注意“帮”的边界。父母惨死，骨分离，本来就已经是极其残忍的事，她好不容易跟他们一块儿那么大，还要重新去面对，去剖析，未知的因素太多，她自己可能也来不及消化，一旦旁人踩过界，只会让她负担更重，加倍痛苦。

    她这个状态不适合去见聂舜钧那样的人，搞不好会被对方牵着鼻走。他这样偶然遇上她接电话就提见面商谈，可见早就在心里谋划良久，她贸贸然跑去，有正中怀的觉。

    “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先走了,我还约了其他男人。”

    该见的人还是要去见。

    …

    秦飞白手搭在方向盘上，了一气：“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原来这位小是医生。

    啊？肖灼诧异，现在？

    兵不厌诈，越是对付狡猾的对手，越是如此。

    肖灼经不住女孩打趣，脸上发，几乎是求助般看向宽大桌面后边的人：“聂总？”

    相比之，聂尧臣真的是他们聂家最好应付的人了。

    推门去，聂尧臣正在会客，很漂亮的小，一笑脸上浅浅的梨涡。

    跟平时那个虽然冷冷淡淡，但一向清醒聪慧的赵元熙判若两人。

    聂尧臣的日程表上显示今天午有一位drqi来访，乍一看还以为是技术研发那边请来的博士专家，肖灼生生脑补一个

    冰山不过显现一角，她已经有疲力竭的觉。要是连他也咄咄人，她可能真不知该怎么办。

    “聂尧臣你果然是个颜控啊，男特助都这么好看。”

    赵元熙也终于缓了气，绷着的肩膀松弛来，脑袋靠在椅背上：“飞白，我好累。”

    秦飞白想俯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但这回他忍住了，只伸手了她的发：“那就什么都别想了，早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先回去吧，今天哪都不去了。”

    他嗤笑：“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全，我全收回，成吗？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想说的，就算了。”

    不如放他一回鸽，让他知她并没有什么需要急切跟他商议的动机。

    他不到像元熙那么冷静甚至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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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状态很差吗？”

    肖灼屈指在办公室门上轻敲，里面很快传来声音：“请。”

    “没关系，你照实说，齐医生不是外人。”

    然而站在朋友角度才有这样的理和贴。他对她的早已不再单单是朋友，越界也只是迟早的事。

    秦飞白一阵痛，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失控是因为心疼她。

    “你说了那么多,收回哪一句？”

    是啊，很差，可见的憔悴，却主要不是外表的邋遢，而是神状态上的萎钝。

    并非所有疲倦都能靠休息来缓解。

    “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假如连从小一起大的朋友都不能理解,那她不介意他袖手旁观，要她一一去解释说服对方，她宁可用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