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费城听曲嘉明说起她来了国，就已经有不太好的预。

    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剌剌跑来找赵元熙，甚至闯她生活的公寓里来。

    这在他看来是极端富有侵略的行为了。

    然而曲嘉倩却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来了？”

    她收起刚才在屋的那一面，了他见识过的尖刻和刁钻。

    见他不说话，她又问：“听说你跑国去了，你是去见我，还是去见我家里人？”

    “去见你。”他回答得很脆，“我觉得我们结婚的事应该重新安排。”

    “你想什么安排？取消婚约？”

    他默认了。

    曲嘉倩仔细观察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最后忍不住噗的笑声来。

    “你笑什么？”

    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好笑。

    曲嘉倩扶着腰笑够了，才说：“你不会以为，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捍卫我妻的……rights？”她找不到熟悉的汉语词汇来表达，只得往外蹦单词，“也许很多人想嫁给你，你的太太，但绝对不包括我在噢！”

    聂尧臣蹙起眉：“什么意思？”

    “你不想结这个婚吧？因为里面那个赵元熙？”

    “跟她没有关系，我不想结婚是我自己的意思。”

    跟曲嘉倩面对面，他到很累。明明是他提问题，她不给直接的回答，却习惯用诘问的方式提另一个问题。

    或许是她律师的职业病，把他当作抗辩的另外一方。

    他无法说谎，也只喜直来直往的方式跟人沟通，他们俩这样的模式，结了婚之后不是同鸭讲，就是犬不宁。

    “既然不想结婚，那你去年到费城参加我们家的聚会，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

    那是一场相亲宴，他难不知吗？

    聂尧臣沉默了片刻。

    “当时有其他计划。”

    “现在计划就变了？”

    又来了，她的问题让他到疼。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