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公安局。

    聂权也有被他们的阵势给吓到了：“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啊，怀疑我杀人吗？我这么大，连杀都没杀过，更别说杀人了！你们要搜哪里都可以，我没过不怕你们找！但是半山湾那个园洋房，我都二十年没住过了，现在都是我侄在里面住啊，能找什么跟我有关的东西来？”

    邱琦，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聂权不是说要请律师吗？怎么没见有律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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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他们大家都懂，但破案就是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如今都假设到这个份儿上了，线索也已经有了明确的指向，不去求证谁都不能甘心。

    世外桃源的每一刻都值得珍惜，他们不如先别的。

    他甚至一再否认,说他并不认识叫蒋虹的人。

    “聂家那个园洋房你问过他吗？”琦问。

答案。

    “但是如果尸真的藏在那个房里,尸上一定会有线索指向凶手……”琦沉思片刻，“那要不就跟他说，假如他真不是凶手，那就让我们搜查他的住和那个洋房,要真有什么，是不是他不就能证实了吗？”

    想来上古集团公司的律师也不会他个人的事务，何况还是刑事案件，没有专门经验的律师也没法来会见。

    是不是他们侦查方向了问题？

    “我明白。”

    邱琦迎上去：“他还是不肯说吗？”

    聂尧臣抓住她手指，她却主动从他上挪开了，换了自己的嘴压上去。

    “这个一般是家属委托，他离婚单，又没有女，没有家属面为他委托，所以律师没到吧？”

    【一更】

    “试试吧。”田隽也豁去了，“这案二十年了，再糟糕也不会比过去那二十年更糟。”

    田隽和另一位以审讯见的师兄从询问室来,轻轻带上门。

    “今天还没有结果就得放人了。”

    没有尸也没有照片，光靠描述，聂权就是抵死不承认两人有什么关联。

    “问了,他说最近都没回去过，近年都是他侄聂尧臣在里面住，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也跟他无关。”

    “这方法很冒险，要真能搜什么来倒好，要是搜不，那今后要再搜他们家可能都很麻烦。”

    袁家夫妇不是本地人，当年举家迁来海生意，籍资料还没有实现全自动化理，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留。

    聂权自打被当嫌疑人带回来，提审了很多次，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我什么都不知,不是我的,我要找律师。

    摇。

    最糟糕的是,他看着也不像说谎,要抓他破绽都不知从何抓起。

    田隽眉蹙，其实作为专案组成员他也很懊恼，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嫌疑对象,却挖不更多的东西来。

    “那双靴他怎么解释？”

    “这你就别了，我们警方找到有用的证据也不会不加辨别就直接安到你上。”

    逻辑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世态炎凉，有钱也不一定逃得开。

    “他说时间太久,他不记得买过。当时的购买记录也只能指向是聂家人买的，但不能指向他。何况那双靴在哪里，现在也找不到,只有一张照片是不能当证据的。”

    聂松和聂舜钧向来跟他争权夺利，不得他来了就永远别去了，肯定是不会积极给他委托律师的。

    “嘘……”她的手指压在他上：“先不要急着回答我，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