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他她？……

    他自己开车,到了公寓楼，抬望了望，发现竟然亮了灯。

    心忽然突突一——赵元熙又回来了吗？

    她毅然决然从这里搬去之后,这么时间,她几乎一次都没回来过。

    那么现在现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义吗？

    会不会是来告诉他，那天她说的话只是一时冲动，没有一句真心的？她其实是喜他的……哪怕一开始动机不纯，但后来还是有一喜他的。

    他完全不懂得揣他人心思，但至少是这样期盼着。

    有了这样的期盼，心的悸动就更加厉害,手心里都微微冒汗。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他又抬看一窗里透的光亮,这才接了电话：“你好。”

    “阿臣，我是卜寒青。”

    “大嫂。”

    “赵小跟你在一起吗？或者你能找到她吗？”

    聂尧臣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事吗？”

    卜寒青于是将南海禅寺中遇见她的事大致说给他听,最后语气有沉重：“……她家里了这么大的事，其实心里一直都很难过。我是医生，见过很多患者家属在面对至亲死亡的时候,悲痛不是上表现来的,藏得越，伤痛越大。赵小绪已经埋藏了二十年，这绪是会发酵的,现在突然曝来，可能会让她有自毁倾向。喂，喂？阿臣，你在听吗？”

    心的悸动像是突然停止,他忽然像落一个大的空，周遭的一切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仰再看那透的光亮，竟让他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匆匆挂断电话就往楼上跑。

    …

    其实赵元熙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到这个房里来。

    门看到那个大的鱼缸，居然有几条鳑鲏在游动，只是少了河和田螺。

    聂尧臣从兰卡威回来之后，大概是回到这里来住的。

    也很好理解，家族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让他的角变得很尴尬，不聂权最后能不能定罪，都仿佛是背叛了家人。

    最后竟然要躲到他们共同生活的这个屋檐来。

    原来他们都一样，有家归不得，或者脆无家可归。

    她去买菜，这回附近的韩国超市终于有比较新鲜的和排，她买了很多，腌渍好了，用封机全封好放冰箱冷冻，聂尧臣今后想起要吃的时候拿来直接锅油煎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