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会儿见了面，我们会先从法律角度晓以利害，但这些都是基于理的分析，对他来说肯定都是认真思量过的，未必能起作用。还是只能靠赵小你，动之以，让他重新选择。”

    两位律师都没有细问她跟聂尧臣以及这个案件之间的关系，显然是早就调查清楚，从田隽那里也有了相当的了解，知己知彼，不打无准备之仗。

    几天不见，聂尧臣瘦了，本就清隽的脸庞微凹去，还布满青胡茬。受伤的手臂仍吊在前，他好像也习惯了这个样。

    两位律师跟他谈话的时候，元熙没有去，但看到他们来时的表，也大致能想到聂尧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第一次像个真正典型的自闭症患者，隔绝了跟外界的。

    元熙不知这是因为她对他造成的伤害，让他为了自我保护缩自己的壳，还是他明明无法说谎，却不得不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只能用这方式来理这样大的矛盾。

    她去的时候，聂尧臣甚至没有抬看她，其实他不看也知是她。

    她在他对面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层铁质的围栏，可以看清彼此的样，听清彼此的声音。

    她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不会显得言不由衷。

    “你的手臂……有没有好一？”她问得有艰难，“舒律师他们说你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来接你啊？有没有什么很想吃的菜，我给你。然后我们回江华去，上次我还买了材放在冰箱里冻着，看看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不够我再去买。”

    见他没反应，她又继续：“你上次留在那里的小猫，我带回去了，给它取了名字叫年糕。小家伙真的很粘人，最近大了一，胃也变大了，不光满足于喝了，还主动要吃猫粮。”

    她尽可能表现得眉飞舞，想用这样的绪去染他。

    可惜栏杆后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她还要再开，他突然说：“我知你很想找到你妈妈的落，但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二更】我帮你洗澡。……

    两人之间有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原来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为了找我妈妈的落？”

    难不是吗？照她过去的说法，一切都是利用，一切都是算计,那么的确是可以这样想。

    她忽然笑了笑。

    “阿臣。”

    她很少这样叫他,总是学他连名带姓叫人,要不就叫他聂总。

    阿臣这个称呼更像是属于他的至亲。

    现在叫，好像也没有多么别扭，觉有像在叫一个小孩。

    “其实你也不了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