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想，她应该也很害怕吧？”

    元熙笑笑：“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这个‘儿’了。”

    毕竟蒋虹一向懂得怎么才对自己最有利，没有了聂太太这层份，只要继续扒住聂家二少爷当自己的儿，后半生仍然可以荣华富贵。

    她当然害怕这唯一的“儿”丢她不了。

    “女儿看起来很不好惹……”他觉到元熙瞪了他一，顿了顿，“你就没想过，她是因为羞愧才不敢跟你相认吗？”

    “我不敢奢望她还有廉耻心。”元熙终于吃掉最后一冰淇淋，拍了拍手，“我在意的其实还是事的真相。她跟你妈妈当年到底为什么换份，整个案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知、到底知多少……”

    当然最想知的是，她到底把自己生育的两个女儿当作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遗弃，连猫猫狗狗都不如吗？

    聂尧臣拿纸巾，帮她掉嘴角沾到的油和饼碎屑，耐心得像在照顾一个小朋友。

    他不能与人共，照理不会喜小孩，可是看他刚才去送冰淇淋的样，还有对她和肚里宝宝的态度，她能觉到他是真的在学习怎么跟小朋友相。

    “其实我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成为你的家人？”他留意到她一直看着自己，也目光灼灼地看她，“如果你觉得那个人不，那让我和你肚里的宝宝一起你的家人。”

    类似的话他其实说过好多次了，从她怀开始，他似乎就觉得自己多一重份——她的家人。

    有人说千万不要赋予人其他的份，人便是人，这份与家中其他任何成员的都不同，才能力持久，历久弥新。

    元熙原本也很认同这说法，但如今她的想法又不一样了。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的那个人也是孩的爸爸或妈妈，在这个小家中担任独一无二的角，不是家人又是什么呢？

    况且他俩经历特殊，彼此又像是对方童年中缺失的一小块拼图，担任着照顾和恤对方的责任，这责任是很微妙的，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实现。

    “聂先生，”她轻捧住他的脸，“你这是在求婚吗？”

    孩爸爸哭了。

    聂尧臣毫不慌：“我求过很多次了,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过去每一次聊到这个，她都意识的回避，拖着拖着拖到现在孩都快要世了。

    “求婚不是我先求的吗？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他拉住她的手：“那我多求几次补偿你。”

    她笑声：“这事还能补偿的吗？”

    他像个好学的学生,等着她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