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间来了好几次，不过都看见赵禾睡得还很香，便没有吵醒她。

    赵禾歪了歪，虽然现在睛上还蒙着乎乎的帕，但从她现在的动作中不难让人看来她想说什么，何况还是跟在她边这么时间的九娘。

    九娘还想问问赵禾这怎么就一算了，可是她刚将发簪收在妆匣中，一转就看见赵禾抱着被闭上了睛。

    等到赵禾醒来时，她一转，便觉得脸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在梦里不知什么时候哭了，还将枕都哭了一半儿。赵禾坐在床，发披肩，到睛都有些痛。

    赵禾是真太累了，自从收到了那封她阿爹中毒的密信后，她就没怎么休息，一心惦记着要将福州的事在自己手中彻底了结，如今福州的事暂时是理完了，可在上京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赵禾心里仍旧是记挂着，悬吊在半空，就算是现在睡着了，也不见的有多踏实。

    “今日小还在休息时，沈大人来看了小，正好遇上南越过来汇报消息，沈大人便说让南越将福州城中的消息都送到他哪儿去，他暂时代替小理。”九娘说，然后她又像是担心赵禾会因为沈必的举动到不愉快，不由主动替沈必解释了两句：“既然刘将军在临走前，将整个武安军都给了沈大人，想来这时候沈大人理福州的一切大小事务，应当自有分寸。”

    那时候赵禾还不知每次赵靖来看她，虽就只在寒居停留一晚上，但每一回都是日夜兼程，披星月。这就像是上一次受伤，而她阿爹不远万里从西京赶来江陵的那个晚上一样，只是为了亲确认她的安好。

    赵禾那时候分明就不是因为跟赵靖赌气，她只是完全不知要怎么将前这样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是个陌生人的中年男当父亲。

    九娘：“……”

    “小放心，若是担心城中的事，便大可放心好了。”九娘说。

    梦里有些，不过多数画面都是在寒居的时候。

    就在赵禾闭着就想伸手摸索着站起来时，九娘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来。

    九娘笑着：“酉时已过，小这一觉睡得可还舒坦？”

    “嗯。”想到沈必将大小事务都接了过去，赵禾嘴角勾了勾，“沈大人找我来有说什么事吗？”

    大抵天底只有父母才会如此记挂着她，即便是百忙之中，也从来没有忘记她。

    可是当她躲在门后，听着赵靖在门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声时，很快她又看见赵靖脆叫人搬了凳在门，絮絮叨叨跟她聊着在西京的琐事，渐渐地，阿爹这个人似乎在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温度。她听着赵靖在门说着西京集市上的有趣的事，听着赵靖说给她买了从西洋那边来的娃，看着傻不拉几但他见不少年轻的小娘都喜，便也买了很多带了过来，只要她门就能看见。

    这样的阿爹，赵禾实在很难不接受，也很难不喜依赖。这一次她阿爹中毒，赵禾比任何人都担心。

    光是听着赵靖买的各东西，赵禾还没什么的印象，但当她看见院中当着的十几只大木箱时，赵禾心里像是被得满满的。

    等九娘给赵禾拿了乎乎的帕放在睛上时，赵禾才想起来问：“九娘，这都什么时辰了？”

    赵禾当然不会生气，事实上照刘阙的想法，接福州的大小事，本就是应该由沈必来接手。只不过想来是沈必和整个武安军都知她在这里，又愿意将最终决定权给她，便在昨日夜里，都找她来汇报程和决定。

    赵禾“啊”了声，“酉时？”她低呼一声，那她岂不是睡了一整个白天？赵禾不由有些着急，武安军才接福州，加上原来在福州的官员差不多都在昨夜死得七七八八，正是需要有能决定的人的时候，结果她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赵禾不由：“那我得赶城。”

。

    赵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赵靖时，心里忐忑得不行，躲在屋里，有不敢见人。可赵靖虽是生着一副凶相，但对于她这个亲闺女却是温和慈祥得不行。那时候赵靖就站在寒居她住的那间屋门，小心翼翼地解释说为什么将她从京兆送来，还担心她生气，几乎将山脚的话本全都扫了上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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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赵靖仍旧是雷打不动，每月都会时间来寒居看看她两。

    赵禾“唔”了声，

    九娘：“没有，沈大人过来听说小还在休息后，就离开了，顺便告诉属，等会儿只要有人来找小的，都让人去找他，不要惊扰了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