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冷笑一声：“本斩获的万余首级现在还在京城西市中叠着京观呢，全城百万百姓俱为见证！且本在密云城斩杀四千建，首级就在营中，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本今日就带你去瞧瞧！”

    其他各将闻言脸上并未现多大的波动，对于杀良冒功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自己都过这缺德带冒烟的事，现在他们只想看看这个小太怎么理。

    这时候，徐盛一挥手，几个龙骧夜不收带了几个妇人走了来，并：“这位是当朝太殿，代天御驾征，你等有何冤屈尽讲来，殿会为你们主的！”

    王朴面惊，也自知难逃此劫了，也壮起了胆，说：“殿捷报上所奏几日斩首万余级，难你那都是真的建首级吗？”

    北狄妇人面与男无须者不异，故报功者多杂以妇首充数，莫能辨也。尝遇都督仪谈及此，仪云：“辨之亦有法，纪功多文臣，不知此法耳。第投中，仰者妇人，俯者男。”

    予尝闻中浮尸，男俯女仰，此定之妙。虽人力翻覆之，终归其旧，未知人首亦然。仪在边最久，必尝试知其然也。

    开始之时这几个妇人见这名多将军很是胆小，在听说前这位少年是太爷，又看到王朴被捆了起来后，这才有一个胆稍微大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讲：

    听皇太这么说，随同前来的各将，都迫不及待想看勇卫营的斩获，想看看这位皇太的到哪里了，当众人冒着酷暑，又不远勇卫营的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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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朴此时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了，但还在垂死狡辩，一脸无辜的说：“殿明查，这些末将都不知，是面的人瞒着末将的，末将确有失查与治军不严之罪。”

    朱慈烺听后，冷笑一声，厉声说：“好一个失查与治军不严之罪，天让你等卫勤王，你却用当地百姓的人来冒领军功，你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畏敌怯战，败坏大明军纪，还想词夺理？”

    关于明朝查验首级，《菽园杂记》中记载：凡军前纪功，南蛮首三级为一功，北狄首一级为一功，凡妇人首级受赏而已，不升官。

    朱慈烺盯着王朴冷声：“王朴，你好有什么话说？”

    说着，这名妇人还指了指边几个龙骧夜不收。

    然后其他几个妇人也都哭哭啼啼的讲着自己家人被害的经过，并当场指认了王朴军中的几个将官。

心思搭理他，有个亲卫为朱慈烺搬了一把椅，朱慈烺坐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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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妇人是涿州人，上个月涿州刚被鞑打时，小妇人一家趁机逃往乡躲避，鞑退走后小妇人一家才得以回到涿州，没想到鞑前脚刚走官兵就来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一群官民在砍杀百姓，小妇人的男人抓着我就跑，不想被一个官兵追到上前就是一刀，将小妇人男人的给砍了来，还说他是鞑，他们还想将小妇人的也砍了去，幸好有这几个好心的军爷路过救了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