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往前走了，发髻上的竹木钗稳住了如云浮动的乌发。一布麻衣制成的罗裙，却还是细致地在袖上了几朵蔻。白皙的耳朵勾缠着几缕碎发, 因着夜风拂过, 便不住地打颤。

    萧则不冷不淡地收回了目光, 便跟在她后一起往镇中心去了。

    因着今日是夏季的庙会, 街上人熙攘, 几乎到了肩踵的地步, 远远地就能看见漫天的火光和成串的灯笼。

    洛明蓁和萧则刚刚到了庙会，前面就是围一团的人堆, 正中圆场里立了好几个玩杂耍的手艺人。

    “阿则，你快看，那是火的。”

    满是兴奋的声音刚刚响起，一小的人影就冲到了人堆里，因着前面的人太多了, 个个的全是些壮汉，洛明蓁踮着脚尖也看不着里面的表演，她一面找着隙，一面提着裙摆了起来。

    后的萧则看着她被挤在人堆外，一个人在那儿较劲儿地蹦，嘲笑地勾了勾角。

    像个猴。

    洛明蓁挤了半天挤不去，轻哼了一声，也扭走了。她别过，才发现萧则还在她后站着。她赶忙跑了过去：“你不是最喜凑闹么，傻站着嘛？”

    萧则正要说些什么，袖就被人扯住了，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里走。

    “你可得跟我，今儿人很多的，要是你走丢了，小心人牙把你给卖了。”

    萧则瞧了一她攥在自己袖上的手，听着她的话倒是不以为意，除了她，谁若敢不知死活，他自然会直接杀了。

    扯着他袖的人忽地在街角停了来。

    “叔，来两串糖葫芦，要山楂大一，糖衣厚一的。”

    “哈哈，来来来，随你挑。”

    萧则一直随意地往着别，没有洛明蓁在什么。街上人来人往，抱着孩的男人，执着团扇的姑娘，三三两两的书生，喜形于，言笑晏晏。四面张灯结彩，哪怕闭着，也还是能听到人们拍手喝彩的声音，还有那些依靠在一起的窃窃私语。

    萧则眯了眯，漠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好吵。

    直到一串红鲜鲜的糖葫芦递到了他面前，他掀开瞧了一，洛明蓁咬了一颗自己手里的山楂，又抬了抬手里的糖葫芦：“拿着啊。”

    萧则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接过了，只是迟迟没有动。

    他最厌恶的就是吃糖。

    洛明蓁用胳膊碰了碰他，颇有些好笑地：“走了，你最近怎么这么发呆？”

    还比以往安静了许多，以前要是碰到这么闹的时候，定然早就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了，现在看起来像是不怎么兴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