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没说什么，抬看着她，很简陋的桌椅，月饼也只是很普通的薄月饼，偏生被她切了一珍馐味的架势。他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将目光落向天上的月亮，像圆盘一样，四面黑沉沉地，只有那在上的月亮还亮着。

    而洛明蓁已经把月饼切好，将其中一半推给了萧则，看着他笑：“诺，吃吧。”

    萧则“嗯”了一声，低，拿起那半块月饼，捻在指尖瞧了瞧。对面的洛明蓁已经一吃了去，满足地眯了眯，他底浮现似有若无的几分笑意，也轻轻咬了一。

    “好了，吃饭吧，我都饿死了。”洛明蓁一手摸着肚，拿起筷就兴致地夹着锅里腾腾的菜。

    因为有些嘴，她咬去后，还不停呼一圈圈白气。

    她一面专心地吃着，一面对着萧则抬起手夸：“阿则，你现在厨艺是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

    萧则只是带着淡的笑，没回话，不不慢地夹着菜。灯笼的橘光影顺着他的发尾倾泻而，鸦睫低垂着，在月中分明。

    院外苍翠的老槐树着姿，宽大的树叶随风招摇。树影摇动，浮在地上如一般。月浇在地上，桂树的兔缩在窝里，两只耳朵摆来摆去，时不时扭着。舍里的母挤作一团，“咯咯”地叫唤着。

    院外传来老黄狗的叫声，还有小孩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洛明蓁仰瞧着天上圆的月亮，闷笑了两声，抬手把酒坛打开，桂的清香慢慢弥漫在空气中，隐隐带着香醇的酒味。

    她仰起，闭了闭，满足地嗅了几，抬手就给自己的小杯里斟满了酒。她一手拿着，啃了两，慢悠悠地浅尝杯中酒。

    她砸吧了一嘴：“舒服。”

    萧则抬看到她一手，一手酒杯的样，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往日里那些世家贵女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一声，他一个神就能吓得她们哭来。声音弱得跟猫一样，像是随时会断气。

    像她这样毫无仪态的，倒是从未见过。

    洛明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几颗生米倒嘴里，忽地单手撑着，偏过瞧着天上，百无聊赖地开：“阿则，你看那月亮像不像……”她眯了眯，用手在半空中比了一个圆圈，“像块炊饼，就是天天门外胡四郎卖的那个。”

    还在吃菜的萧则轻咳了一声，像是呛到了，抬起看着洛明蓁。

    把月亮比炊饼的，怕是也只有她了。

    满脑都想着吃的。

    他夹了一青菜搁在碗里，不不慢地：“嗯，说的对，是像炊饼。”

    洛明蓁咧开嘴，乐呵呵地笑了几声，又抬手把酒杯喂到嘴边，慢悠悠地喝了去，一杯接着一杯，越喝她越是上。

    萧则斜了她一，提醒：“，你别喝醉了。”

    到时候他不仅要收拾桌，还要多照顾一个醉鬼。

    洛明蓁正抬起酒坛倒酒，听到他的话，撇了撇嘴：“放心，这就是桂酒，而且我什么酒量，还能喝醉？你这可是在挑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