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腕上的手，又看了看还在和黑衣人厮杀的十三，心一阵烦躁，耐着求他：“陛，您要我什么都可以，您先让您的人停手，我跟您回去，好不好？”

    十三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么多里的禁军。

    萧则岿然不动，也不恼，只温柔地看着她，底的血丝清晰可见：“掳劫皇后乃是重罪，饶不得。”

    洛明蓁一咬牙，一跺脚，直直地开：“他没掳我，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萧则嘴角笑意更：“你不会跟他走的，是他你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却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不知为何，洛明蓁看着他的笑，觉得心里有些刺痛。可为了救十三，她还是狠心别过：“他没我，我说都是实话，是我给了他钱，让他带我，从到尾都是我自己想走。”

    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却又攥得更：“朕知你心，所以才为了救他，说这些话骗朕。”

    洛明蓁皱着眉：“我到底怎么说，陛你才能明白，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先回去再说。”萧则半搭着，似乎不想和她吵架，握着她的手便要带她离开。

    洛明蓁匆忙地回过，十三被那群禁卫军围着，那些人源源不断地刀冲向他。

    地上已经倒了数不清的人，她拢了拢眉尖，再这么去，十三抗不住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里闪过一丝挣扎，却终究还是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发髻。

    萧则始终没有回，牵着她往前走，可他的步忽地一顿，第一次失态地微睁了。

    他缓缓垂睑，看着抵在自己脖颈上的簪，再用力些，便会刺破他的血。

    洛明蓁双手来回握，几乎快要拿不住手里那小小的簪。

    萧则抬看着她，没有责怪，也没有恼怒，只有若隐若现的疼。

    那疼蔓延到了她心里。

    她还是抖着嗓开：“放……放了他，让那些禁军别打了。”

    她不想伤害萧则，也不想让萧则伤害了十三，更不想像现在这样和他针锋相对。

    萧则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良久，久到洛明蓁手里的簪都快拿不稳。他才忽地低闷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腔里发来的，一声接着一声，惊落了枝的细雪。

    洛明蓁被他笑得心里没底，正犹豫的时候，萧则忽地回过看着她，月凉凉，泼洒在他的眉上，却无端端显得那般寂寥。

    洛明蓁没敢去看他的睛。

    可他却笑了：“为了那个男人，你要杀朕？”

    他的皲裂，像是许久没有喝，隐隐可以看见血丝。

    洛明蓁微张了嘴，想解释却发不声音。她不是想杀他，她只是想让他放了十三。

    萧则轻易地就握住了她的手，将那簪取：“蓁儿，日后杀人要够快，够狠，你这样心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