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蓁呼一促，赶忙别过，慌地：“好了，我觉得应该好了。”

    她这会儿满脸通红，衣衫有些松散，她又赶忙抬手拢好。侧着脸，正好颈窝里那颗淡淡的红痣。

    萧则的神幽了来。

    可他还是垂睑，克制地将收回手，将帕搭在盆沿，垂眸：“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洛明蓁“嗯”了一声，手指张地攥着袖，完全不敢抬看他。要休息，是不是代表他们得同房？

    想到这儿，她脸上没来由涌一阵气，心也加快了些。她偷偷瞧了一萧则，见他在拧帕，倒是松了一气。

    他好像也没有多想。

    不过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萧则跟在她旁。虽说是成亲了，可她还没好准备的。不过新婚之夜，不让夫君碰，好像也不太对。

    她纠结了起来。

    直到回了屋，案台上的喜烛仍旧燃着，房梁上挂着红绸，为简陋的房间添了些暧-昧。

    洛明蓁低数着衣袖上的纹路，萧则反手将门阖上，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撞到了她心上，害得她的心的速度陡然快了些。

    为了掩饰尴尬，她抬手给自己扇了扇，神飘着，故作镇定地：“今天晚上还的。”

    萧则“嗯”了一声：“那你脱了吧。”

    洛明蓁扇风的手僵住，直勾勾地看着他，不住动。

    这也太直接了吧。

    许是看见她的神，萧则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话里的歧义。难得地抬手挡在前，轻咳了一声：“我是怕你。”

    洛明蓁明白自己会错意，面窘态，胡“嗯”了一声。

    萧则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开：“要……休息么？”

    洛明蓁缓缓了，衣摆被她了褶皱。

    萧则没再说什么，转去将窗关严。洛明蓁慢腾腾地挪到床榻旁。她盯着绣着鸳鸯戏的大红被褥，又瞧了瞧自己上的喜服，陷了沉思。

    这衣服，她该不该脱？

    脱了，岂不是显得她在故意勾他？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她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片刻后，还是合衣躺到榻上，只脱了罗袜。靠在枕上，僵地拉过被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睁瞧着帐上垂的铜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