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信誓旦旦地跟着十三说，他不是坏人，她还想着以后他们三个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可惜在别人里，她就是个容易得手的傻。

    她低自嘲地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蹙，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则：“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你当初本没有傻，我就说，你那时候只有五岁，怎么会那么奇怪，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我了。”

    她收指向他的手，“你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

    萧则微动，却没有辩驳，任由她骂。

    她说得没错，他是骗了她。

    她恼他，怨他，都是应该的。

    洛明蓁看着他这副模样，闭了闭，呼声重：“你从到尾都在把我当傻，你聪明，你了不起。看到我现在这个样，你满意了吧！”

    脚踝上的铃铛因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像是受到奇耻大辱，弯腰，用力扯掉系在脚上的红绳。

    “这破铃铛，还给你！”

    她说着，狠狠地将手里的铃铛扔到萧则上。

    “你给我，有多远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院里安静来，风过漫山的油菜，却在落日的照映显得颜昏暗。

    萧则缓缓低，看着地上的铃铛。红绳已经断了，铜黄的铃铛裹在泥土里，侧面缺了一角。他俯，将铃铛捡起来，苍白的手指细致地捻开淤泥。

    宽大的袖袍被风得鼓起，他看着掌心的铃铛，自嘲地开：“你说我骗你，可你若知我是萧则，还会接受我么？”

    从始至终，他都没得选择。

    不过是她喜什么样，他就装成什么样罢了。

    他收手，抬看着面前的洛明蓁，日光落在他上，将半边都埋在影里。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有我的苦衷，只一，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你我是夫妻，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洛明蓁听着他的话，有一瞬间的动容，片刻后，还是恨恨地开：“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她说罢，径直往前，将他推开就往外走。

    萧则和十三几乎同时跟上去。

    “她让你，没听到么？”十三抬起刀拦住他，神冰冷。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还不到你来嘴。”萧则甩袖，将他的刀推开。

    十三正要上前，萧则却抬手放在，清越的哨声响起，四面便来几十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