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脸上的泪，笑：“没关系的，殿。义书本来就是为殿而活的，如今为您而死，值得。”他眯笑了笑，泪却落了来，“只是不能再陪殿练剑了。”

    白衣少年的手，抬起地上的匕首，他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抵在脖颈，笑着喊了一声：“殿。”

    他想阻止，却动不了。温的鲜血泼在他脸上，他一抖，抱着厉声尖叫起来。

    耳畔只有那个男人不带一丝的声音：“恨朕，还是想杀了朕给他报仇？可惜，杀了他的不是朕，是你，是你的懦弱无能害死了他。你现在只是一个废，所以朕要你生，要你死，你都反抗不了。收起你的泪，若是有本事，就杀了朕，取而代之。”

    萧则抱着，一整个人都蜷缩着。额青鼓起，脖颈上全是冷汗。他死死地咬着牙，不住地发困兽般的低吼。

    洛明蓁看着他快要失控的模样，慌地抱住了他。手抚着他颤抖的背，泪打衣襟，嘴里却在一遍一遍地重复：“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她将他的压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扶着他的后脑，“没事了，阿则，你看清楚，没有人会伤害你了。不要怕，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边的。”

    她低，泪淌他敞开的后领。不他怎么挣扎，双手都死死地抱着他。

    不要再回想了，已经够了。

    她不想他再经历一次了。

    萧则伏在她的怀里，一直在发抖，到后来，他地搂住她的腰，的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臂上：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想过死在她手里，把这条命还给她。可我死了，就没有人再护着她和萧渝了，她斗不过萧承宴的。”

    洛明蓁低，轻声：“阿则，你不用为任何人而活，你就是你，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只需要为你自己好好活着。”她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还有我啊，你这么说，我也会难过的。”

    萧则一僵，肩都在颤抖，良久，他闭上，释然地“嗯”了一声。

    够了。

    他不想再被过去的事束缚住了。

    已经太久了。

    他已经这些记忆折磨得太久了。

    真的够了。

    日

    天快要破晓, 丝丝白光透过云层洒在皇城。阁楼屋遮掩在苍翠的梧桐树间，隐约两个靠在一起的影。

    “天快亮了。”

    洛明蓁将靠在萧则的肩上，半搭着看向四里笼在茫茫雾霭中的楼阁、殿。屋檐挂着的灯笼模糊成了一个个红的小, 散开微弱的光。偌大的皇，安静得像一座死城。

    萧则掀开, 雾气打他的面庞，袖袍上凝着细小的。半晌, 他收与她相扣的手指, 轻轻“嗯”了一声。

    天快亮了。

    洛明蓁仰起脖, 鼻尖几乎快要过他的, 眨了眨：“你一晚上不睡觉，待会儿上朝还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