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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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正地到了“非她不可”。

    皇后心一震，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样大胆地在她面前说这些了。

    然而……

    可惜荆家那孩看上的是个戏，最后的结果，也是红颜薄命。而他亦是心灰意冷，离家走，至今未归。

    皇后疼不已，随便摆了摆手，打发他：“知了，阿珏先回吧，本有些乏了。”

    真是前世欠的债孽。

    “你初袭爵位，又未婚，年纪规矩，都是该赐婚了的。”皇后面和善，有理说理。

    “不如，阿珏先去登了荣家的门，问问荣家人的意思？毕竟，荣三姑娘大病初醒，阿珏若急着要娶人过门，人家恐怕是要不乐意的。”

    刘嬷嬷替皇后颇不平：“可终究您才是皇后娘娘。”

    “臣告退。”

    皇后讶然：“又是跑死了几匹？”

    皇后神动容，期盼着他看上的姑娘是个小官好拿的，却不想陶珏笑，朗声：“是荣安侯家，那位师承东郡苍南山的女公，名唤呈因，皇后娘娘应当听过的。”

    这等在荣家面前坏名声的事，自然不能自己来。

    皇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陶珏，见他狭的一双凤眸眯的煞是好看，面上也笑得温和，丝毫不像信胡说的样，只是也不见几分真实意就对了。

    “知。”陶珏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臣这般的家世样貌，外不是人人都传，是大晏姑娘们夫君的第一人选？荣家三小，莫非还有异议？”

    陶珏话接的快，叫皇后再想开，也不好再多言推辞。

    皇后抚额：“……”

    “是。”陶珏状似腼腆，敛眉浅笑，“只是臣心里，已经有了位心上人，皇上和娘娘若是想为臣赐婚，还请务必要将这姑娘赐予臣，叫她臣的王妃。”

    陶珏低，礼数齐全地退了去，却又想起了什么，停在朱红正门，开：“听闻荣三小醒来后不适，不能榻，臣这里备了些药，烦请皇后娘娘替臣差人送了去，聊表心意。”

    “阿珏来了。”皇后勉扯了嘴角招呼他。

    这是什么话？

    皇后无奈：“陛近来事务繁忙，恐脱不得……”

笑，玉容俊面，发冠整肃，修的一海棠秋，给殿满园的苍茫冬景平添了许多活力。

    “三匹，不算什么，比不得皇后娘娘对臣的关心重要。”陶珏笑笑，放滴未动的茶盏，“方才已去过居正殿，皇上说，您二位，想为臣赐婚。”

    “都快年节了，怎么还要京一趟？”皇后关切，“你刚承袭爵位，东郡理应还有许多事宜没理好，一来一往，白白要消耗许多的力。”

    她印象中，上一个这样说的人，还是宣平侯府荆家的那个独。

    陶珏肯定：“是，喜得不得了，喜得，非她不可！”

    陶珏是疯，不是傻。

    “那便有劳皇后娘娘了。”

    从永安到盛都，哪里能只用五日？

    这哪里是求人的语气，刘嬷嬷听了都直皱眉，偏皇后只遥遥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气：“随他去吧，反正无论如何，本都是少不了要得罪人的，多一桩少一桩又如何？”

    她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阿珏当真是喜荣家三姑娘？”

    盛都冬日常见，燥的厉害。

    这话她可没从第二个人的嘴里听说过。

    本想顺理成章将这手山芋扔给陶珏自己理，孰知其竟摆摆手，大咧咧占着椅座：“臣不急，求亲这事，还得等皇上皇后娘娘得空，亲自面替我说媒，这才显得郑重。”

    荣呈因？陶珏看上的是荣呈因？

    陶珏自小于永安与盛都两地往来，也算是皇后看着大的，“阿珏”这称呼，也是打他小时候就叫惯了的。

    他顿了顿，补充：“不过臣名声不大好，便请皇后娘娘，暂时不要透是臣所为。”

    “那，阿珏可知荣三姑娘的心思？”皇后绕着圈。

    “听过，听过……”皇后的笑僵在脸上，一手着椅座扶手，一时不知该何表。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跑来跟她说一嘴，她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两边都难人。

    陶珏有模有样地行着礼，叫皇后见了，不觉动几。

    非她不可？

    陶珏满不在意地笑笑：“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此番行程只五日，不打。”

    皇后在接见陶珏的这小半香里，已喝了不三盏茶。

    “哦？阿珏已经有了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