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太，而她也不是一个病弱的贵女。她是作为一个陪伴他许久的人，不卑不亢与他对话。肖乾莫名有些慌。他冷静了片刻，才能好好作答：“你多想了。孤从来不认为你没用，也不觉得你麻烦。孤说过，你不是孤的拖累。”

    他很快意识到，夏如茵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和他翻旧账，一定是他说错了什么。肖乾飞快回想，明白了所以。她说这个世界并没有那般糟糕时，他是认为她天真幼稚了。她本就不知人心能有多黑暗多险恶，才敢对他说这话。这的确是愚蠢可笑的，但他也不该实话实说惹她生气。

    他真是……和这傻较什么真？肖乾只歉：“你说得对，是孤一叶障目，被自己受绪的能力影响了。”

    夏如茵依旧抓着裙摆。肖乾心中有些无奈，更多却是纵容与担忧——这样的夏如茵，永远不该被这个世界伤害。肖乾坐去她旁，搂住了她的肩，低声：“好了，别生气了，是孤错了。”他顿了顿，也不知是在与她和解，还是在对他久的认知让步：“这个世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若是往常，夏如茵便该喜动了，可今次显然不一样。夏如茵依旧执拗：“如果殿不是嫌弃我没用，那为何这几日不让我相陪？”

    为何？肖乾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更何谈向夏如茵解释清楚。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遇到这样的困境。他被一个小姑娘到无话可说，却又很想给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因为……”

    夏如茵在他怀中，仰看他，等待答案。她的确敬仰他，也期待站在他旁，见证多一些奇迹。她甚至已经决定，余生都要陪在他旁。可如果他给她的善意不过是拉拢人的手段，心里其实看不起她嫌恶她……那人总该有骨气，她往后，不再主动凑上去便是。

    两人互望，车厢中一时静默。静默之中，只能听见街上零星的人声，侍卫们的蹄声，以及细小的破空声……肖乾瞳孔骤缩，朝夏如茵一扑！一支利箭便着他后背，自车窗扎，“噔”地定在了车上！

    伴着这箭矢，车外有喊杀声传来。侍卫们的声音响起：“有刺客！保护殿！”

    夏如茵蓦然瞪大了！肖乾重重“啧”了一声，似乎十分不耐。他抓住夏如茵的手，飞快：“车。”

    车厢外，侍卫们已经和刺客混战在了一起。矢断断续续，却被侍卫们及时拦截。肖乾被护在中央，将夏如茵朝暗五推去。夏如茵茫然看他。金属面，男人的微动：“乖。”

    他似是无意朝旁一让，拉远了与夏如茵的距离。夏如茵没有跟上去。说这时候，肖乾边守护最严密最安全，夏如茵为自己小命着想，应与他寸步不离。可他让她离远些，她还是听从了。或许在她心中，到底还是信任他的……

    暗五与另外两名暗卫严密护着夏如茵，所有的刺客都针对肖乾，暗五他们并不吃力。血与断肢飞溅着，夏如茵觉得恶心，却不敢闭。她知自己弱，便是因为弱，她更要，绝不能成了大家的拖累。所幸侍卫们都是锐，局面很快稳定。暗箭消失了，想是埋伏的弓箭手被理了，蒙面的刺客也一个接一个倒。所剩不过十来人，夏如茵松一气。却见太旁，一名侍卫忽然侧反手，一剑朝着肖乾刺去！

    这名侍卫夏如茵很熟，是太的亲近之人，平日都在肖乾旁守护，此时他面目狰狞，愈杀太而后快。所有侍卫都在对外，本没人防备他，肖乾就这么暴在那侍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