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似乎是认真打量了片刻，这才应是。夏如茵便愈发疑惑：“可是好好的，兰青爹爹为什么会来找夫人的麻烦？”

    夏如茵意外“呀”了一声。她的第一反应是李氏碰上了泼，就想去找人帮忙，肖乾却拉住了她：“别着急，你家夫人带着嬷嬷和丫，用不着你面。”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后只能归于自己发了脾气，心中过意不去。肖乾在一店门停，看上去已经不生气了：“这家酒楼在京城都是了名的，九哥带你去尝尝。”

    夏如茵这才稍稍安定。那男人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怒意：“……啊呸！我兰范赌了这么多年，见过烂人贱人，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烂的贱人！”

    国公夫人便又问了什么，兰范：“的确是没系了，我这些年也没找过她啊！可两个月前，这两个贱人，”他抬手指了指李氏，又指向她旁的嬷嬷：“她们找到我，说我女儿兰青在夏府赚了一笔钱，已经自己赎府了。我寻摸着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早把女儿卖了吗？这个老婆就说，虽然卖了一次，但兰青还是你女儿啊，她现正好十六岁，你把她接回家，不是正好可以收一笔嫁妆？”

    肖乾为夏如茵斟茶的动作顿住，放茶壶，行到窗边。他站在那看了片刻，唤：“茵茵，那是不是你家夫人？”

们不如世家，讲那许多规矩，街上偶尔也有牵手走过的小夫妻。夏如茵与一对小夫妻肩，想到或许有人会将她与九哥当成夫妻，心中莫名觉得甜。可是，想到九哥只是生气了才会抓着她不放，他都想把她嫁给太，夏如茵又无端觉得心中酸涩。

    原来对面那大院便是国公府，这中年妇人便是国公夫人。兰范得了这句“主”，依旧愤怒，大嗓门传来：“夏府不是有个病秧庶女吗？我那女儿兰青七岁时，我将她卖去夏府，给那庶女了贴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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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我女儿找了两天，她铁了心就是要太府，说她小在里面，她要去帮忙。我也烦了，不想了，把钱退给屠夫了。结果这个老婆又找到我，问我怎么还没成功。我说这嫁妆我不赚了，我抓不住我那女儿。结果这老婆一定要我把女儿嫁过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找几个地痞氓帮忙抓人。她还说只要我把女儿嫁了，就再给我一笔钱。我是不知

    夏如茵本还担忧看着，可听到这里，那担忧神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兰范继续：“我只好又去找我女儿，连哄带骗用，想把我女儿回去。可我女儿骂我啊，说那屠夫死了三个媳妇，都是被他喝醉酒打死的，她就算撞死在街上也不会嫁！”

    夏如茵怔住，有些不能确定问肖乾：“九哥，那个男人……不是兰青那爹爹吗？”

    “我一想有理啊，便和那屠夫联系了，把兰青卖给了他。结果我那女儿太难搞了，半路便逃了一次，回家又逃了两次，那屠夫抓得烦了了，便来找我发脾气，让我去给他抓人。”

    夏如茵也行过去，果然见到酒楼斜对面的府门外站了一堆女眷，被围在中间的赫然是李氏。李氏被人泼了一脏污，形容狼狈，对面一个熟的男人拎着潲桶，正骂骂咧咧着。

    “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主要我那女儿从小就不老实，现大了，能听我的话？那嬷嬷就劝我，说她听不听话不要，找夫家帮忙啊。城郊的李家村有个屠夫，刚死了第三个媳妇，正好想钱再买一个。你把兰青卖给他，他自己就会把人抓起来关好了。”

    夏如茵抬去看，便见到了几个字“八方酒楼”。的确是快中午了，可以吃午饭了。两人来到了三楼的包厢，才好菜，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有这疑惑，旁的人显然也有。那群女眷中有个中年妇人越众而，和兰青爹爹兰范说话。她的声音不大，夏如茵听得隐约：“……我是国公夫人，今日请诸位夫人来府中赏……夏夫人温柔贤淑，对待庶庶女一视同仁，对待府上仆役和善……我们谁不称赞一声。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是何人……且说清楚……若有冤屈，我自会给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