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走远了些，李和循忍耐片刻，还是开了：“茵茵，那日在太府，我实在是心中震惊，才会匆匆离开。可回府后，我仔细思考过，还是放不你。若是殿真心待你便也罢，可他都没给你名分，现还接了那许多人府。”

    他的声音温：“不是表哥说话不好听，可我这些年看多了这事，一些男人有了新，便忘了旧。你还年轻，他便如此怠慢你，往后岂不是更要冷落你？待你朱颜老去，旁又没有一儿半女，空房孤枕无人照料，岂不是更凄惨？”

    他的神愈发温和，是夏如茵见惯的如玉君模样：“表哥想到这个，便觉心中伤痛。我和你相识一场，却是真心诚意喜你的。我不介意你与殿发生过什么，愿意再去向殿讨要你。殿如今有了新人，想来不会再拘着你。只要你我诚心相求，他定会松。殿不能给你名分，我却是愿意给你名分的。母亲现正在帮我与刘家小议亲，待我娶了她，便迎你府，争取让你个平妻……”

    肖乾说不听，其实就站在能听清的地方，将那字字句句听了个真切。李和循提起让夏如茵个平妻，还觉得这是对她的恩赐，拿这来引诱夏如茵，肖乾脸便沉了去。他再不想忍耐转，却不料，夏如茵先他一步开了：“表哥，你不必说了。我宁愿无名无分跟着殿，也不愿你的平妻。”

    她一副诚恳真切、就事论事的模样，就怕李和循再来纠缠，补充：“别说平妻，你嫡妻我都不愿意。殿真的比你好太多太多了，我特别特别特别喜他，只要能跟着他就知足了。”

    肖乾中那恶气，一瞬烟消云散！听到没有！两个太多！三个特别！他家茵茵，特别、特别、特别喜他！

    肖乾心飞扬，大步上前，了夏如茵的发。又亲昵搂住她的肩：“茵茵，你看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李和循来找夏如茵是经过思熟虑的。他以为自己退让这许多，都不计较她的过往了，夏如茵定会喜激同意，却不料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李和循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也只能憋句：“茵茵，你太天真了……你会后悔的！”便拂袖转离开！

    肖乾冷望着李和循的背影，片刻收回了目光。他再低看向怀中的夏如茵，便见女一副松了气的模样，脸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谢天谢地他终于走了”。肖乾只觉喜她喜到了骨里，便又心难耐了：“茵茵，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殿。”他压着声音笑：“那九哥呢？有几个特别啊？”

    夏如茵被他接二连三逗，都要麻木了。她瞪着肖乾，用力推开他：“一个特别都没有！连喜都没有！我吗要喜一个槌！”

    肖乾便又开心大笑：“哈哈哈哈，对对对，九哥是槌，茵茵只喜殿！”

    李瑾蓉和周氏上香来，已是傍晚。众人吃了斋饭，各自回房歇息，约定戌时末再来院中赏月。

    女眷和男人们分住在后院的左右侧，寺庙厢房充裕，每位公小都分到了一间房。肖乾了房间，不过多久，窗一动，暗五背着一直没面的赵老大夫，窗了房。

    赵老大夫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走这梁上君的路。他呵呵笑着，先为肖乾把了脉，确认：“九爷脉象平稳，李氏还没动手。”

    肖乾便问暗五：“你们在此蹲守，可有发现什么？”

    暗五从怀中摸一个檀香香炉：“李氏旁的嬷嬷趁着无人，将这房间的燃香替换了。”

    赵老大夫拿小刀刮了些檀香粉末，置于鼻尖嗅闻，片刻飞快别过：“九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