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她继续埋画画，一为鸳鸯添上羽，正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终于画稿快完工了，最后要画睛了。

    古人说画龙睛，动画中，睛可是非常重要的。这般小的画稿，画好睛更是不容易。夏如茵屏气凝神，看准了位置，手蓄好了暗力，笔终于落——

    肖乾的声音忽然在她响起：“茵茵。”

    夏如茵全神贯注之际，听到这一声唤，手便是一抖。笔在鸳鸯的小脑袋上了一个大大的黑，看上去……就像那只鸳鸯了一只过于硕大的睛。

    夏如茵：“……”

    夏如茵苦着脸抬：“殿，什么事？”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有些可怜：“……你突然喊我，我把鸳鸯睛坏了啦。”

    肖乾语调平和：“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把碟收走。”他果然招来了个侍女，将小几上空了的小碟收走：“孤吓到你了吗？抱歉。”

    殿这歉也太熟练了。何况殿只是叫了她一句，其实也没错什么，夏如茵不可能真责怪他。她拿着那画稿看了看，安自己：“没事，就是睛大了，看着也还过得去。”

    肖乾却：“孤觉得这样看着有怪。”他淡然：“没事，这个画坏的香你就送给孤吧。你可以重新个完的给暗九。”

    ？？殿怎么又提起让她送香了？夏如茵是真不想送，画坏的也不行。她鼓起勇气：“没事，我觉得这个就好的，还是送给九哥吧。”

    她没有直接拒绝，但她相信依殿的聪明，定是能明白。可殿偏偏就不明白了，竟是直白追问：“那孤呢？你不也送个香给孤？”

    大殿一时安静。夏如茵与肖乾对望，觉得好尴尬！

    本来说殿此等份，像她讨要什么，她都得二话不说给他。但是，这香她就是只想送给九哥，不想再送给第二个人。她想给九哥一些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

    夏如茵讷讷：“殿，我不是送过你玉佩了吗？香就不必了吧。”

    肖乾终于失了耐心，声音沉了去：“那孤就是想要呢？”

    金属面遮盖了男人的脸，但夏如茵知，殿生气了！夏如茵开始慌：“可是、可是……”

    她“可是”半天，也没找到个不送殿香的借。肖乾的声音愈发沉了：“你愿意送给他，却不愿意送给孤？”他质问：“夏如茵，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的份？”

    夏如茵坐在小凳上，双手不自觉抓了衣摆。这副害怕的模样让肖乾冷静了些。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她，不该与她计较的，正措辞如何转圜，便听夏如茵怯怯开了：“我、我清楚我的份，我是殿的心腹。”

    肖乾：“？？你说什么？”

    难不是吗？夏如茵绷着，张思考，片刻顿悟：“我是殿的心腹，也是殿明面上的女人。”

    肖乾：“……什么叫明面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