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吗？”康玄轻声问。

    我，手指指外面，示意他去说话。

    一打开房门，佟月惊慌的连连后退，“五、五皇，阿离…………婢刚才听见你们说小王爷睡着了，就……没敲门，怕吵醒小王爷……”

    一阵冷风掠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抬，看到康玄盯着佟月的里冷森的杀气，完全没有平时嘻嘻哈哈的吊儿郎当样。今天在野外，太毫不留的取人命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康玄该不会是想……

    我连忙谴退佟月：“你先去休息，小王爷好不容易睡着了，不要吵醒他！”

    佟月诚惶诚恐的行礼告退，离开的脚步有些慌。

    “为什么要放走她？”康玄愠怒的指责我。

    “她不过一个丫环！”

    原以为康玄跟康玄枫一样简单纯粹，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他是皇室大的孩，皇室，自古就是明争暗斗的地方，他能走到今天，怎么可能还有单纯？或许比起太的冷漠，整天嬉笑玩闹的他更危险。

    康玄望着我叹气：“阿离，你仁心善良，这没有错，但也许会是最大的错，总有一天仁心善良都会付代价的！”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冷的面孔，他也跟我说过同样类似的话。

    “这是我的选择！”我驳回一句，转而想想，他也是急生，“放心吧，佟月不会伤害枫儿的！”

    “你就那么肯定？”

    我丢一记白，“你以为王妃是吃白的么？枫儿痴傻，她还会留一个可疑的人去欺负她儿？”

    “就你有理。”康玄白我一。

    我知这事算是过去了，“先说说正事吧。你刚刚说到枫儿，蛇，还有你母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提到蛇，康玄的表又不自然了。

    “你在害怕？”我意识的一问。

    康玄一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我母妃就是因为蛇而死的。”

    “啊？”我可谓吃惊不小。

    “我回去找母妃，告诉她我在枫园看到的事，母妃并不信，只说我忧思过重。可谁知，第二天母妃就……就……”

    他似乎说不去了，抬望了望天，好像在努力隐忍什么。我不由得抱了双臂，总觉得夏天的夜风有些冷飕飕的。

    “我为母妃守灵，不相信母妃就这么去了，夜人静的时候去看躺在棺材里的母妃，竟看到……看到……蛇……蛇……从母妃的嘴里爬来，很绿很绿的……就跟康玄枫手里拿的一模一样……”

    “什么——”这，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你也不相信是吗？”康玄苦笑，有一落寞凄楚在他脸上漫延，“我当时还伸手去摸那蛇，希望只是自己了，可是不是，那蛇觉到我的靠近反咬我一迅速逃开了。没有人相信我说的，就连母妃的丫环都说我是思母过度，以至神志不清，现幻觉……那段时日真的是生不如死。后来大皇兄找到我，对我说若再不谨言慎行，就会跟母妃的一样场。”

    康玄仰着脸，我看不到他的表，只看到他一耸一耸动的肩，和极力压抑的浅淡呜咽。仰望了望幕天空，黯然的星光中有一颗星极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