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摸了摸刚刚柳儿认真系着的蝴蝶结扣，想着她隐忍苍白的脸，那个十三四岁的不怎么伶俐的丫，一丝不忍划过心。

    “神女，你可是原谅柳儿了？”柳儿急慌慌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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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在。”黑躬着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我摇摇，“太不是真心娶她，自然对她不会多上心。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我想让你去照顾她。”

娘吼：“还不过来扶着你家娘娘！”

    “黑？”

    “说笑了不是？”我轻轻挣开柳儿的抓束，声音显得几分清冷，“从你背着我和太好的那一天起就该知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只是，你既然说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也再劝你几句：太将来是要登大殿的，他的后自有粉黛三千，佳人无数，你日后面对的不仅是郎君薄，还有佳人的谋算计。你既然怀了太殿的嗣，就把他平安生来，好好守着，日后才有你的好日。”

    我忽然酸涩了眶，柳儿说的没错，当初是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自从把她接凤栖院，那时在宁安王府，我的行为受限制，不能给她什么，后来来到敬神殿，边一多了红平青平等几个娥，对柳儿的关心和在意就被分散了。

    “柳妃娘娘自有太殿照顾。”黑连忙。

    “神女——”柳儿突然唤我，声声斥诉，“神女曾说无意于太殿，为何还要恼柳儿至此？倘若早知姑娘你如此在意，柳儿就是死也不会……”

    我叹了叹气，“你也看到了，柳儿如今的形，她边的那个丫估计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柳儿这么重的伤，真不知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啊，哦哦！”

    我解上的斗篷披在她单薄的上，“快回去吧，这么冷的天，你上还有伤，再冻个好歹来，就不值当了。”

    柳儿极尽小心轻柔的把斗篷覆在我肩上，掂起脚尖把帽到我上，绕过后背走到前面，拉起拢绳，纤纤十指拨弹间就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活扣，又把两侧衣襟中间拢了拢，方满意的笑容。

    “柳儿并没有……”

    “姑娘！”柳儿里着泪，着一份凄迷的不舍，她伸手解肩上的斗篷，弯起角，“柳儿知错了，柳儿不求姑娘原谅，但求姑娘让柳儿最后伺候您一次，就像当初那样。虽然柳儿知那是您最不愿提及的回忆，可是对柳儿来说，那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刻。那时姑娘的边只有柳儿一个……”

    是啊，雪，越越大了，再不走，路就更不好走了。

    “神女？”黑惊讶的抬起。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微微一笑，替她拉了前面的衣襟，“如今你也是一之主了，该有些主的气度来。你知后之事我从不涉，从今往后，你你的柳妃，我度我的安生日，我们互不打扰。”

    “你记清楚我说的话。”我打断柳儿急切的解释，最后说一句：“回去吧，保重好自己的，所有努力追求的一切才会都有意义。”

    柳儿低眉敛目：“神女心善，不跟柳儿计较，可是柳儿却不敢肆意，常常寝难安，不知如何才能赎清这一的罪孽？”

    “你也别这样说。俗话说： 万事皆有因，善恶终有报，你自己作的事，自己选择的路，不前途如何艰辛，总归你自己来承受，只要你觉得值，就一切都值得。”

    “你不要跟着去城门了。”

    “不会什么？”我陡然冷了一双眸，痛心：“柳儿，为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恼的不是太对你了什么，或者，你对太了什么，而是你不该利用我，利用旁人对我的义来达到你的目的。”

    “咳——咳咳！”柳儿又捂着嘴咳嗽起来。

    “神女。”青平担忧的看着我，“雪越越大了。”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过来搀着柳儿，却因矮小，显几分吃力。

    人都是寻求存在的，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多多少少也有我的原因吧。

    “姑娘还是那么漂亮！”柳儿笑着后退一步，忍着咳嗽盈盈一拜，“日后柳儿不在，望神女保重！”

    我微微皱眉，这么个不伶俐的小姑娘，也不知柳儿受伤的这些日是怎么过来的。

    “神女，咳咳……”柳儿慌忙抓住我的衣袖，“柳儿只有神女一个亲人，柳儿就是不当柳妃，也不要和神女桥路各归……”

    然后在小姑娘的搀扶，弯着腰一脚浅一脚的离开，那样的背影看的人心里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