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笑容也没了：“我陪你过去。”

    “先生在客厅吗？”林嫂局促不安地小声问老家。

    傅野挪开目光，重新合上，一动不动。

    没等林嫂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溜烟跑到客厅。

    胆不小。

    傅野仍闭着。

    “我一会找绷带帮你包扎伤。”

    例行公事。

    她想象了一自己上划那么一条，共能力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那一碗黑乎乎的玩意叫粥？

    “到时间喝药粥了。”

    想着她能识相地知难而退。

    “没事，我顺路的。”晏姝顺手把桌上的没动过的一块布丁也放到托盘上:“给我吧。”

    看上去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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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认识。

    林嫂晃晃手机：“是闹钟。没事，你接着吃。”

    “没事，我把要药给先生端上去。”林嫂假意轻松地笑了。

    可她还得端上去。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小姑娘替她挨骂。

    那是碗很奇怪的带着草药香的黑粘稠，飘浮着墨绿颗粒。

    很陌生的声音，很。

    “你把它喝掉吧，喝掉应该会好一。”

    先生自然也不喜喝，看见就心极差。

    “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可林嫂东西很好吃的。而且我还给你带了焦糖布丁。”

    在沙发上的傅野掀了掀。

    闭上，隔绝视线。

    “小姑娘你先吃着，”林嫂了手，解围裙：“我去一趟。”

    那她大可以自己试试。

    傅野没睁，自动忽略这句话。

    这次的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他觉沙发旁好像陷落一角。

    她一边说一边从砂锅里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盛来。

    -

    小姑娘在他的视线里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

    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哎，”晏姝边边往自己嘴里填。

    耳的声音更显得绵绵的，一声又一声。

    他这才看清，她的手里拿着他日常缓解痛的药膳。

    可腥臭难喝到这个地步。

    晏姝看着林嫂慷慨赴义的模样，意识问：“怎么了？您这是要什么去？”

    只是白白的裙上溅了滴血。

    到，她该上去了。

    “嗯。”林嫂赴刑场似地应一声，眉都拧在一块。

    她看起来年龄很小，也就刚成年、或许还没有。

    林嫂一都不喜这个差事，她偷偷尝过这碗药的味，刷新了她五十多年来的认知。

    “……”

    “在的，是到了吧？”老家回。

    傅野睁，果然看见小姑娘坐到他旁边。

    一个发尾微微卷起的小姑娘站在拐角，模样白白净净。

    脸圆圆的，睛也很明亮。

    晏姝瞧着他嘴泛白，没什么血，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伤浸血的缘故。

    太疼了，她会哭。

    晏姝珠里转了圈，抢先端起那碗药膳：“我帮您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