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是真的，可怕也是真的。

    他明明是笑的模样，却一不瞧面前的人，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张纸不不慢地说话。

    一个衬衫熨帖的人站在他面前，唯唯诺诺，频频。

    他忽地站起来，站在那个穿白衬衫的人面前。

    白衬衫上别着的牌在光泛着光，他伸手去替他正了正。

    明明看起来是示好的样，晏姝却看到被训话的人攥的双手在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站立不住，两抖成筛糠。

    那人低低垂着，刘海挡住了睛。

    傅野挪了挪步，白衬衫的男人赶忙追上去。

    一个被汗浸一片的背影，衬衫贴在上。

    “他这么可怕的吗？”晏姝小声地问站在她旁边的池铮。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池铮觉得自己的奖金又要飞了。

    他不敢冲去打断傅野的讲话，也无法引开执意要在这站等的晏姝。

    更担心傅野怪罪他带小姑娘过来。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了，只能睁睁地看着她站在玻璃门外看。

    平心而论，今天的老板并不可怕。

    他简直是和蔼可亲。

    最近几日，他整个人都镀着一层温和的光。

    “呵呵，偶尔偶尔。那个今天并购案很不顺利，就……不太常发生的。”池铮打着圆场。

    可晏姝低垂着若有所思。

    房间里，傅野也终于训到火候。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吧。”

    “唉！”白衬衫的男人如临大赦又保证两句，才敢转离开。

    底的人犯过的错一模一样再犯二遍，还是一整个团共同的愚蠢决策。

    傅野窝着火气，打算再叫一个人来。

    “池铮，喊刘涵过来。”他拿起电话拨，说完这句便不耐烦地立即撂话筒。

    池铮握着手机在门外尴尬一会，七窍玲珑心的他觉得这会该去的肯定不是刘涵。

    再加上刘涵和他还算好，他想了凑近晏姝小声说：“要么您趁这会去吧？”

    “他会开完了吗？我怎么听着……”晏姝疑惑地看着池铮。

    手机的收音并不好，他们两个离得又近，她也听到傅野对池铮说再喊个人去。

    “这……中场休息呢，您去吧，不碍事，绝不碍事！”池铮指着里面说：“我打包票。”

    晏姝想着综艺都要开始录制了，再不去便没有位置。

    她便小心地推开玻璃门去。

    可迎接她的是“啪”地一声响和傅野从桌上拎起狠狠甩在面前的一沓材料。

    那材料坠地的声音很大，像裹挟着极大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