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明白朕的意思吗？”

    王御医颤颤巍巍抬去看裴昭，对上他凌厉的目光，瞪大睛，继而重新低。他试图规劝裴昭：“陛，切不可之过急，一旦对造成毁损……”

    “朕不在乎。”

    不乐意听这样的话，裴昭咬牙切齿，“但若给不法，王家也到了。”

    王御医伏在地上，哀叹一声：“陛！”

    “三思呐！”

    ·

    从养心殿离开回到芙蓉阁的沈清漪一样心神不宁。想到裴昭近来聊到孩时反常态度，想到宋棠在后的风生起，她无法释怀，以致于怀疑裴昭的态度转变与宋棠不无关系，怀疑有什么不对了。

    不明白裴昭心中所想，沈清漪心中的不安无法消解。

    过得数日，她仍会在白天坐在窗，望着窗外发呆，想着这些事。

    今天沈清漪亦是如此。

    她想起那些，仍寻不到答案，唯有暗暗叹一气。

    正当这时，沈清漪听见后传来脚步声。

    估摸是大女怜回来了，她收敛心思起，回看见怜，又是一怔。

    “怜，你的脸怎么了？”

    沈清漪皱一皱眉，“不是去领玫瑰卤的吗？怎么把自己成这个样？”

    她只是才人，没有小厨房，有些东西也不是轻易吃得到的。

    今天怜去便是去尚局领她的那一份玫瑰卤。

    沈清漪仔细看一看怜，脸上几血痕，分明是被人扇了掌、指甲划破肤留的。怜一双红，定是在外面哭过才来，仪容虽看不问题，但裙摆上沾上了玫瑰卤，大约是没有注意才没有收拾妥当。这个样，怕是在外面叫人欺负了。

    “来。”

    沈清漪把怜拽到自己跟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怜张一张嘴，泪落来：“主，是婢办事不周，领到的玫瑰卤洒了，又是最后一份，主今日再没有了。”她说着跪与沈清漪请罪，“请主责罚。”

    沈清漪一把扶起她：“不过是一碗玫瑰卤，不稀罕。”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外面叫人欺负了？是被人打了？”

    怜被问得啜泣声：“主，都是婢没用，可那人也实在蛮不讲理，明明她撞的婢，才叫玫瑰卤撒了，却说是婢的过错。婢气不过同她理论两句，谁知她竟敢动手打人。”

    沈清漪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怜：“你动手了吗？”怜摇，她继续问，“何当差的人？”

    “婢瞧着她是尚局的一个小女。”

    怜小声，“但婢没有什么……主万万冷静。”

    沈清漪却没有理会怜的劝诫而是说：“一个尚局的小女都敢欺负到我上来，谁知他们往后还要什么事？你占理，我便必帮你讨一个公，总不能叫人以为连女都可以随便欺负我。”

    旁人中，她在后确实没有地位可言。

    但连尚局的小女都敢用这态度对待她的大女，实在太过可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