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明鉴。”宋棠笑说，“臣妾正是为着这事而来。”

    裴昭挑了眉，领着宋棠在龙案后坐，半开玩笑：“妃办事，原来这般有效率。朕竟然今天才晓得，看来往日是妃藏不，把朕都骗过去了。”

    “对啊，臣妾藏不，厉害着呢。”

    宋棠好不心虚应裴昭的话，更得意说，“陛不知的，也还多着呢。”

    “不过陛慢慢都会知的。”

    她举了拳，仿佛在表决心，“臣妾往后会更努力为陛分忧。”

    宋棠这样的反应却消除裴昭的顾虑。

    胡一夸就翘尾的人，哪儿能有那么多心算计他？

    “好，朕等着看你表现。”

    裴昭嘴角微翘说一句，“那你说来与朕听一听，你都审问了些什么？”

    宋棠便答：“霍顺容已经承认昨日在御园，是她推了沈才人，沈才人才会摔倒受伤的。”

    迟迟没等来她一句话，裴昭看她一：“就这样？”

    “对啊。”

    宋棠认真，“霍顺容承认是她害沈才人受伤，此事便也落石。”

    裴昭被宋棠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话，得一瞬不知如何应答。

    顿一顿，他主动问：“所以，霍顺容为何要害别人？”

    “这个臣妾问清楚了。”宋棠说，“是沈才人不小心踩着霍顺容的裙摆，几次害得她差摔跤，霍顺容脾气上来，忍不住对沈才人动了手。毕竟霍顺容动手在先，沈才人又非故意，她不该如此。”

    宋棠的解释让裴昭有些莫名。

    踩裙摆、几次差摔跤、生气动手……是不小心吧？不是不小心能是什么？

    裴昭不愿意去想某一可能。

    这会儿，却又听见宋棠声说：“不过，臣妾能理解霍顺容生气。”

    “倘若有人几次三番踩着臣妾的裙摆，臣妾不但会生气，而且必定要她帮臣妾将衣裳清洗净再送回来。即便送回来，臣妾多半也是不想要了，可总不能白白受了这份气，不小心一样不行。”

    “臣妾是不是太霸了？”

    她鼓一鼓脸颊，“可是真的很难不生气啊。”

    裴昭斜，嗤笑说：“你往后好好收一收你的破烂脾气。”

    宋棠假装乖巧闭嘴不说话，半晌小声问：“陛准备如何置霍顺容？”

    裴昭闻言反问：“淑妃可有什么看法？”

    宋棠轻轻抿了，抬去看裴昭，嘴角微翘：“臣妾听陛的。”

    ……

    一旨意传去，宋棠回了禧殿。

    裴昭独自坐在龙案前，表从原本的轻松变为严肃，一时眉沉沉。

    他回想宋棠的话，分析着昨天夜里在御园发生的事。

    沈清漪不止一次踩了霍凝雪的裙摆，以致于霍凝雪生气而发作到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