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雪抬看一看摆在宋棠面前的一溜脂粉盒。

    她不解问：“娘娘这是在什么？”

    宋棠：“不是有个小女在听雨楼装神鬼么？我想着，这小女手里哪儿有那么多胭脂粉堪用，便想着能不能从这些东西上找不一样的线索来。”

    霍凝雪似恍然大悟颔首：“原是如此。”

    顺便说得一句，“娘娘聪慧！”

    宋棠看霍凝雪一，指挥她：“来，你闻一闻、瞧一瞧，这里的脂粉里可有哪一是味熟悉的？抑或寻得旁的什么线索，那也很好。”

    霍凝雪闻言，乖巧照宋棠所说，凑上前一一嗅得一遍。

    平时里用着胭脂粉从来不觉得如何，现摆一团，挨个分辨，方觉得几分呛人，快要觉得个个都一样了。

    她来回分辨过几遍，在其中一样脂粉盒连片刻，复伸手将它拿起来。

    不敢怠慢，霍凝雪细细的嗅一嗅，蹙眉：“这味好生熟悉。”

    宋棠也从她手里接过脂粉盒，同样嗅一嗅，脸上表却像没有觉察任何特别之：“这有何特别么？我嗅着倒不觉得这个与旁的那些有太多的不同。”

    “竹溪，你也来瞧瞧。”

    宋棠说着把盒递过去给竹溪。

    霍凝雪一面思索一面说：“不知为何，臣妾便是觉得它格外熟悉，可不知怎得又想不起来为何熟悉……但这个味的胭脂粉，臣妾绝不是第一次闻见。”

    “那你待会带回去，慢慢分辨，许是能够想起什么。”

    宋棠说着，又问霍凝雪，“旁的呢？可有发现什么特别之？”

    霍凝雪诚恳摇说：“臣妾愚钝，不曾有旁的发现。”

    宋棠一叹气：“那便这样罢，现也无太多线索，这事是不好怎么好查。”

    霍凝雪回见善阁时，衣袖里揣着些许从禧殿带来的胭脂粉。她暗暗想着这一次若能帮上淑贵妃的忙，自己算得上立功，便在玉泉的小园撞见沈清漪。

    “见过婉顺仪，给婉顺仪请安。”

    遵守礼矩，霍凝雪上前去与沈清漪行礼。

    沈清漪看一看霍凝雪，问：“瑾贵嫔这是去了何？”

    霍凝雪说：“见天气不错，四逛一逛，这个时节，御园的开得正好，婉顺仪待好转，也可去瞧一瞧。”

    沈清漪一：“多谢瑾贵嫔提醒。”

    寒暄过两句，霍凝雪行礼告退，走得几步，她猛然意识到不对。

    霍凝雪抬起手臂，嗅一嗅揣着胭脂粉的衣袖，未曾嗅得什么郁的味，当又怔一怔。她忽然间记起为何会觉得那胭脂粉的味熟悉了——

    因为那是婉顺仪上时常能闻见的味。

    霍凝雪震惊之中收回视线。

    她一颗心猛然一，步伐僵继续往见善阁去。

    收网 她还要诛他们的心！

    在沈清漪上闻到疑似相同的脂粉味, 霍凝雪心慌中回到见善阁，又将自己的胭脂粉一一翻找来，挨个嗅一遍, 不过都没有发现那样的味。再嗅一嗅她揣回来的那一些，仍觉得极为相像。

    霍凝雪心复杂。

    她想不明白，沈清漪这样的事图什么？便是为了栽赃淑贵妃吗？

    可这样小小的伎俩，怎么可能成功？

    淑贵妃何以至于要这样去对付一个小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