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走了，但楚歌很清楚，副本的第二阶段还并没有完成。

    他只是在跟王充的锋中守住了自己的理想信念，但接来还有更加残酷的考验在等待着他。

    之前的失败，有好几次都是失败在这个阶段。

    楚歌再度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

    “劳烦再给我一盏灯。”

    狱卒闻言，又拿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他神严肃，显然已经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上一次的时候杨彦也是让他照明，他刚开始还很费解杨彦要什么，毕竟狱中又没有书可以看。

    结果他就看到了让自己瞠目结的一幕：杨彦竟然借着油灯的光，用瓷碗的碎片刺破了自己上的所有脓疮、挤脓血！

    那次之后，他整整三天都没能好好吃饭。

    这次的况，估计也差不多。

    狱卒调整好心态，想着就算是再遇到同样的况，自己应该也能把持得住。

    借着油灯的光，楚歌再度看向自己双上的伤。

    只是这时候他的双，跟上次的况已经全然不同。

    他的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胀大，可能是因为之前放尽了脓血的缘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状况好转了，恰恰相反，那几伤更加恶化了！

    裂腐烂，可见骨。

    那些腐挂在上，如果无法得到妥善理，迟早也会再度引发染和坏死，要了他的命。

    而再想刺破脓疮、挤脓血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楚歌沉默着，拿着瓷碗碎片的手停顿了一。而后他才终于定决心，咬着牙用瓷碗碎片去割上的腐。

    一阵剧痛袭来！

    虽然都是腐，虽然创已经有些丧失了知觉，但瓷碗碎片割去的时候，还是能觉到锥心的疼。

    之前刺破脓疮、挤脓血的时候虽然也能觉到疼，但那毕竟是一的事，而现在承受的痛苦，却宛如凌迟。

    瓷碗碎片一都不锋利，而上的腐也很难割，楚歌只能咬着牙，一一地往割。

    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还有“钢铁意志”这个天赋，让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忽视这痛苦，否则，他恐怕很快就要疼过去。

    而即便是有这个天赋，这也仍旧是一场可怕的煎熬。

    刚开始，楚歌的力气很小，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虚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还是没能完全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逝，楚歌手也开始越来越狠。

    他开始用尽全的力气去割断那些腐，甚至有时候瓷碗碎片碰到骨，发令人牙酸的可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