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名官员还没说完，就看到皇帝的脸一沉。

    旧党官员互相看了看，显然，不少人都对此有些担忧。

    这些顽固派的旧党成员，显然是希望通过官制法作为切，继续对新法发起猛攻。

    “官家，此官制法，并无必要。圣人云，圣天垂拱而治，些许小事自有宰执代劳，何须官家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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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党中，除了少数人和王文川一样，是希望通过变法让国家富的改革派，还有很大一分人，是彻彻尾的投机派。

是比较死，但其中一些人的态度已经有了松动。

    但这些投机派的好在于，至少在表面上，他们与王文川是一条心的。

    不知不觉间，朝堂间争论的重，已经从免役法等新法的方案，转移到了官制法。

    例如之前就有人提，免役法应该搞，但应该向富人收钱，而不该向穷苦百姓收钱。

    楚歌扮演的王文川当然不会说话，此时的局势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这显然是楚歌之前的那阵忽悠起了作用。

    而新党的其他官员中，虽然不乏对官制法不满的，但还是那句话，新党中不论是改革派还是投机派，基本上都是唯王文川首是瞻，不会在这场合公然拆台。

    皇帝的态度竟然如此决，大大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而皇帝的脸，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些投机派希望通过新法，让自己官运亨通，更快升迁。

    此时皇帝的反应，反而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他本来是想找个突破，却没想到，怎么莫名其妙地踢到了铁板上面？

    就连文君实，也对此表达了自己的异议。

    他们给新法埋了大的隐患，在真实的历史上，他们中的几个坑爹货，把王文川坑得很惨。

    一名旧党官员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官家，这官制法，断不可行！”

    而这些不反对改革、反对王文川方案的官员，在旧党中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大力量。

    这名官员愣住了。

    但旧党的构成，就复杂得多了。

    这是因为新旧两党的构成，是完全不同的。

    这其中有像文君实这样思想上绝对的守旧派，有利益与地主度捆绑的官僚，但也有一些不反对改革、但反对王文川方案的官员。

    就差拿个小本本，把这些发言的旧党官员全都记来了。

    “官制法乃是朕与王卿思熟虑之后的方案，势在必行，不需讨论！”

    但这并没有让这个话题停止，反而让更多的旧党官员注意到了这一条。

    皇帝已经铁了心的要收回皇权，而此时，连宰执的王文川都已经主动上权力，这些旧党官员却反而执迷不悟？

    风向的变化，让他们忧心忡忡。

    在整个过程中，几乎全都是旧党官员在发言，新党官员全都保持了缄默。

    楚歌对王文川变法的容了一些调整，客观上起到了争取这批人支持的效果。

    一番篇大论、陈说利害。

    多是到了地方上之后唱歪经，或者奉违，但在朝堂上，他们是绝对不会对王文川的方案说一个“不”字的。

    实际上，这些官员反对官制法无非是两原因，其一是官制法能够起到裁汰冗官的作用，对他们这些官员的利益是一损害，其二自然是皇权一步加，让一些重臣产生了不满。

    所以，此时朝堂上的气氛，明显跟之前相比有了变化。

    可偏偏王文川又暂时决定不实行青苗法和市易法，这两个最受诟病、最容易被当成靶的法条去掉之后，旧党攻击新法的方向，无疑被严重限制了。

    但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原本官制法夹杂在其他的新法方案中，不少官员都意识地忽略掉了，或者即便看过也没有意识到它的真正义。

    楚歌暗中观察皇帝的反应，知这次的事已经成功了一多半。

    尤其是文君实

    很快，反对声音此起彼伏！

    皇帝对这些旧党官员的恨意，明显在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