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殊怔了一，脸上的笑都凝住了。但只片刻，他就笑得更，语气带了些玩笑，“夫人，我可是为您和神君效命的，您要自己策反我？”

    她问不。但这事重要，如果只要拜堂，那煊君的诅咒已经解开了，她们可以各自安好了。但如果必须同房……季眠不敢想。

    八百年前，死神一脉势弱，巫族势力正盛。为了不至于灭族，寿祥君与巫族达成协议，巫族协助云岫天，而历届死神都必须与巫族女成婚，以壮大巫族。巫族怕死神一脉借他们势力翻后就反悔，所以给死神一脉了诅咒，如果没有跟巫族女成婚，就会英年早逝。

    项殊笑了声，“没有，巫族已经绝迹很久，秘术早就失传。很多能力不纯粹是天生，也要靠后天练习，没了练习，自然就慢慢退化。即便有些是天赋，但巫族血脉传到现在，跟凡人混杂，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微微张开了嘴，惊讶已经无法掩饰。

    英年早逝这个词，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无限遗憾。季

    季眠惊讶又敬佩：“你一个人养整个天？”

    季眠的眸暗淡了去，但还是勾笑着，“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不可能事，是我任了。”

    虽然季眠的生活不算优渥，甚至有寄人篱的悲惨，但她从小受到的现代思维熏陶让她骨里是独立的，完全无法接受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附属这事。

    季眠现在明白了小雉说的，项大人养着整个天是什么意思了。

    季眠：……

    季眠略有些失落，哦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问：“跟我结婚后，就可以化解诅咒？还是、还是……”

    “抱歉，这个可能不到。”项殊顿了顿，解释，“死神一脉就像是地府跟人间的枢纽，负责理一些无法归于地府的魂魄。就好像我是天跟人类的枢纽一样。我们可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我们也是活，而你父母已经是魂魄。魂归地府，你是不可能再看见他们了。”

但季眠确实偷偷祈祷过他千万不要回来，她真的不知怎么面对。

    “夫人，您难不想知煊君是什么的？”

    季眠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了。

    “您知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神君的新娘吗？”大概是为了让她换个心，项殊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世上还有巫族……”

    季眠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立刻被勾起了兴趣，“为什么？”

    她发自心地问：“可你不是品，这样不会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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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是巫族后人？”在得到肯定后，她好奇地追问，“我有什么特殊天赋？或者异能？”

    还是必须同房。

    当然，他真的回来了，她也会努力克服恐惧和张规矩事。

    周末午，季眠准备回市区，项殊提同行。

    “我知，死神。”季眠随回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一双亮晶晶看向项殊，“他是死神，那可以帮我让我见见我爸妈吗？”

    “暂时不清楚。”项殊善解人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破，“因为从诅咒现开始，煊君的祖父、父亲都没有遇到巫族女，娶了别人，最后英年早逝，所以没人知怎么样才能解开。”

    项殊依旧蓄地笑，边走边给她解释：“我伴随神君生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神君服务。”

    项殊照样温和的笑，上金丝边镜更显儒雅，“这么惊讶？天并不是存在于虚空中，也需要很多钱来维护。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挣钱，只能靠自己努力。”

    她从正殿来，看见了等在外面的项殊。他居然西装革履的，还着金丝边镜，完全一副社会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