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妄嚼着苹果，声音糊，“你看见前面那池了吗？那会儿建小区的时候，说是挖到两尸，才没敢在上面建房，修成了池。”

    在听到“尸”两个字的时候，季眠已经瞬间汗倒立了。虽然她知，肯定是姜妄故意吓唬她，瞎编的。但她已经克制不住脑补，画面都来了，那些七孔血，伸到的厉鬼一个个往她脑里冲。

    虽然她去过天，见识过很多玄妙的事，但是除了煊君特别吓人以外，大家都是人形，完全不吓人，甚至有可。

    季眠脑里全是可怕的画面，她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喜煊君。

    可以驱除人间恶鬼，大而厉害的煊君。

    姜妄还在叭叭：“埋地好久，挖来的时候……”

    季眠发麻，僵着脖扭看姜妄，因为太害怕，双亮晶晶泛着光。

    “你可不可以不说话。”她声音又小又，还在发颤。

    “嘛？害怕？要我送吗？”姜妄嚼着苹果坏笑，跨两步，走到了季眠边，“你要真怕，胳膊借你抱。”

    他可真不要脸。要不是太害怕，季眠绝对要吼那句“开呀，混”。

    她气鼓鼓抬看他，“只要你别说那些，我就不怕。”

    “我说什么了？”

    无赖本，没有铁证，他前脚说的话，后脚就不认。

    季眠背脊得笔直，气呼呼往前走。

    “哦，我想起来，我是不是说前面那个草丛里有鬼？”

    季眠吓得尖叫一声，胡就抱住了他胳膊，“姜妄，你别说了呀，我害怕。别说了，好不好，拜托了……”

    季眠是真害怕了，死死抱住他胳膊，声音都变了调，乎乎带着哭腔，像撒的猫。

    姜妄心尖有，像被什么挠了一似的。

    他愣了愣，是不是过分了？

    他想手臂，却被季眠意识抱得更，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姜妄向来怕，夜也就穿了件短袖t恤，绵的直接蹭在手臂上。他脑空白一秒，然后得结论，就是自己过分了。

    你妄哥很善良 不然早把你拖小树林去了……

    接来的路程，季眠几乎一直抓着他。而姜妄也没再贱兮兮的嘚吧嘚，安静的有些诡异，甚至走路姿势都有些僵。

    终于到了十一号楼，姜妄居然觉得自己像是松了气。

    “行了，上去吧。”

    姜妄扬扬，示意楼门。

    季眠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她松开姜妄，顺势看向单元门。门黑的，一看不见，像怪兽的血盆大似的。

    以前并不觉得，但那些可怕的画面一旦形成，她就忍不住想起。

    季眠站着没动，犹豫了会儿，小声问：“可可跟你们住在一起？”

    “嗯。”

    “能不能让可可陪我？”

    “这你得问张可可啊，问我没用。”姜妄说着，又笑起来，“你问我什么，想让我陪你？”

    季眠：……

    说话间，季眠收到了可可的消息。

    可可：【睡了吗？我完事儿了，半小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