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季眠一问号，还没等她想明白向甜甜是什么意思，倒先听到了走廊那端来的一声轻哼。

    她循声看过去，见影有一星火明明灭灭，接着，姜妄从角落走了来。

    他直直看着她，脸不是很好，没有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整个人浸在夜里，有沉骇人的气势。

    季眠莫名有怕，小声：“姜妄？”

    “在船上勾肩搭背不够，还得住隔，”姜妄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走了过来。他看着她勾勾，像是笑了，却比不笑还吓人，“怎么着，晚上比较方便？”

    季眠被他的样吓到，往后退了退，“你发什么疯？”

    姜妄没回答，黑眸沉沉看着她，薄薄的，微扬的尾让他的神显得格外锋利人，“为什么要跟那男的住隔？你俩晚上要敲墙发斯密码啊！”

    他最后一句突然提音量，吓得季眠一哆嗦。

    但她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小声反驳：“跟你没关。”

    她说完，要走，却被姜妄拦住。

    “你要什么！”

    姜妄也不知自己要什么，心里烦躁的厉害，又不知怎么发，意识就拦住她了。

    “你少跟那男的说话。”

    “为什么？”

    “男人没有好东西！”

    “你也是男的。”

    “……”姜妄被噎了一，“我跟他们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姜妄再次被噎住，气急败坏嘶了好几声，也没解释什么来。他脆拿无赖本，蛮不讲理：“反正你少跟其他男人说话！”

    “为什么？”

    姜妄再次被问倒，他恼火地抓抓后脑勺，“没有为什么，我说的就是理。”

    季眠不想理他，转就走，却被他一把薅住卫衣帽给拽了回来。

    “听不听话？”他低着，一副凶狠的模样看她，“不听话，我揍你信不信？”

    季眠也来了火，瞪他，“我为什么听你的？”

    “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姜妄气得脑发，“难你爸妈没教过你，女孩少跟男生勾勾搭搭的。”

    “没教。”

    姜妄哼笑一声，“那他们不称职啊！”

    季眠没说话了，只死死看着他。姜妄突然察觉她有不对劲，火气登时消了大半，“怎么了？”

    “你真烦人！走开！”

    她说完，死命推了他一把，然后转跑回房间，砰一关上门。

    姜妄站在幽黑的走廊里，看着闭的房门，吼了一声：“！”

    随后扬手，将提着的晚餐全砸了垃圾桶里。

    学校在客栈外的广场放天电影，放完已经十一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张可可被胥霆那群人拉着去姜妄房间打牌，姜妄没拒绝，但臭着张脸，浑散发低气压，冰块似的让人发寒。

    是个人都看得来他心不好，但他却吆喝着让大家继续打牌，大有要玩一个通宵的势。没人敢扫他兴，都胆战心惊打牌。

    玩儿了会儿，场渐渐起来，姜妄除了臭着脸，好像也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大家也就开始放松闲聊。

    “五一你去时她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