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淡淡垂，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明天再说吧，我想休息了。”

    “我不要明天说，我要现在说！”

    “姜妄，”她抬看他，“我真的好累了。”

    姜妄张张嘴，觉得嗓像被一团棉堵住，又闷又沉，却发不声音。

    季眠已经不看他，自己慢慢背对着他躺，轻轻掖好了被。

    姜妄在床边站了很久，季眠始终没有动静，他听得她的气息，她没睡，只是不想理他。

    季眠也不知自己闭着躺了多久才听到姜妄离开的脚步声，她疲累的不行，却又睡不着。

    缓缓睁开，大灯已经关了，只留床一盏小夜灯。

    她思绪有些，在昏暗中默默想了一会儿。其实就是个小误会，她自己都没料到会突然生病，更不可能不合理地要求姜妄能提前预知她会生病，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至于电话的事，姜妄本不知她给他打过电话，估计通话记录都被删除了。这里面的事很明显了，但季眠现在实在神不济，那阵猛烈的疼痛让她一直没彻底缓过来，用药之后，疼痛缓解很多，但腹始终有些不适。

    力和状况都不在状态，这况，很难维持理智，绪很容易失去控制。

    姜妄执拗冲动，跟他纠缠又是一件很费心神的，她现在的况不太允许她这样。说不定会因为绪太糟，说一些互相伤害无法挽回的事。

    将近十一的时候，张可可来了。

    “睡了吗？”她轻手轻脚在病床边坐，带起的细微气里裹着烟酒的气味。

    她接到电话，就直接火急火燎地从酒吧过来了。

    “还没睡的。”

    季眠应了一声，转过，面对着她。

    “你怎么搞得，怎么没照顾好自己呢？”张可可再开，带着的鼻音，“我他妈快吓死了。”

    “没事的，医生说急阑尾炎，先输消炎，再观察两天再决定要不要手术。”

    “还疼吗？”

    季眠摇了摇。

    张可可这才松气，拿起桌上的矿泉拧开，咕嘟咕嘟了大半瓶，吐气。

    “姜妄送你来的？”

    季眠没说话，张可可把瓶放，试探：“你俩怎么回事，那狗东西还在门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