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写习题的都停了，大家若有似无地看她。

    季眠是了名的好学生，居然被被老师当着全班名批评，大家忍不住好奇。

    季眠回过神，一张脸通红地坐在位置上，垂着看自己的手指，不敢跟任何人有神接，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各科老师都很喜这个乖巧学习好的孩，班主任也不例外。可能是之责之切，自己的得意门生在这关键时刻掉链，他火气自然大，一句句责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我发现你好多次了，一直往后面看！后面有你的考成绩？也不看看现在多关键，你到底还想不想考大学了？你自己……”

    刺啦——

    椅地面的刺耳声响起，打断了班主任的训斥。

    所有人都循声看了过去，角落，姜妄踢开椅，懒洋洋站了起来。他微抬着，隔空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目光带着不服教的野气和一些些挑衅。

    光班的学生都是了名的乖，哪有过公然撞老师的况，一时间没人敢声，连呼的声音都被刻意放轻放缓，整个教室死一般寂静。

    班主任原本是不打算姜妄的，但前提是他不能公然扰课堂秩序，现在也太过狂妄不像话了。

    他猛地一拍讲桌，惊得全班学生都回过了神。

    “姜妄，你要造反啊！”

    姜妄吊儿郎当往后墙上靠着，冷冷牵一角，正想怼他，却看见前排转过来的季眠。

    她死死盯着他，里有哀求。他比普通人视力好太多，能清清楚楚看见她泛红的眶和鼻，还是惨白的脸和颤抖的。

    她在无声地求他，让他不要闹事。

    姜妄憋得难受，他死死咬着槽牙，这一段时间的窝气，是这辈都没受过的。

    放天地间，谁敢给他姜煊气受？

    但现在他得受了咽去，因为她不喜。

    他咬得槽牙都疼，最后气一般，慢吞吞吐一气，装作满不在乎的样，“没啊，我就是想请假上厕所。”

    班主任气得一个劲拍桌，冲他吼：“赶去！”

    姜妄没再说什么，双手抄兜里，垂着低着，从小组间的走廊溜溜达达的走去。

    季眠默默松气，但看着他走去的孤寂背影，心里越发难受。

    刚好课铃响起，班主任憋了一肚火，也没心思拖堂了，指指季眠，“你跟我来一趟，其他人课。”

    季眠跟着班主任往外走，整一层楼就这一个班在上课，也没走到办公室，就在无人的走廊，班主任就憋不住，问了起来。

    “季眠，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班主任恨铁不成钢，拍了拍栏杆，“我在课堂上，不好说得太多，你一天天到底往后看谁？是不是在看姜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