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我今天先走了，南边有只鸟成了，据说吃小孩，一一个。我过去看看。】

    季眠：【好，注意安全。】

    姜妄：【我去，现在这个年，海带都能成了？我一黏糊糊的东西，又腥又臭，熏得我一天没吃饭。我回江市了，洗个澡再去接你。】

    季眠：【海带？】

    姜妄：【海里爬来的绿怪，得跟海带似的。】

    姜妄：【妖怪没人可怕。我今天打了一个海王，好几个小姑娘被他骗到自杀，好多魂缠着他。老还得帮他驱赶魂！就因为他是人，他妈的人渣。我把魂赶走后，气不过，揍了他一顿，睛打乌，肋骨打断一条。】

    季眠觉得又可怕又好笑。

    姜妄：【你知这世界上气最重的地方是哪儿吗？不是葬岗，是医院。这些小鬼真难缠，一堆！怨气重，而且全都没成型，我都不忍狠手。】

    姜妄：【不行，这些小孩惨，我有不了手，看来得耗很久。晚上估计没法儿接你了，你不要自己走回去，打车回去。要听话。】

    季眠看着这条消息的日期，回想了一，那天他还不放心，让陆晨来接她晚自习了。

    刚开始季眠收到这些消息市还会有怕，后来逐渐逐渐觉得姜妄真的很，能陪这样一个人燃烧最肆意的青，大概会成为人生里最为绚烂的一段旅程。

    她的一生大约都会被他惊艳。

    临近十月一放假这几天，姜妄明显躁动起来，也不再说那些七八糟打怪的事了，开始一天一询问——

    【睡了吗？十月一去玩啊。】

    【十月一不要回天，我们去玩儿啊。】

    【不耽误你，就一天？】

    【季眠真是个没良心的，一天天玩少男，咱俩都还没真正约会过呢，我路怎么这么坎坷。】

    他每天都得问一两次，季眠忙着写题，很少回复。

    最后一条是刚发的——

    【去玩吧，就今天午，行不行？】

    季眠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想了一会儿，回复了个好字。

    消息刚发过去，姜妄的电话居然打过来了。虽然是震动，但在课堂上还是吓了季眠一，她赶挂断，回消息。

    季眠：【还没放学！】

    姜妄：【我在门等你。】

    季眠这边发完信息，台上何老师还在讲，过了七八分钟才算讲完，宣布放假。

    一教室学生闹哄哄的。季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背上书包准备走，前面傅雅文拿着数学试卷和一支笔转了过来。

    “眠眠，最后这题你是怎么解的？我用了两方法，然后得了两个答案。”她趴在季眠桌上，哀嚎了一声，“怎么办，担心死了。”

    季眠不好意思走了，又坐了回去，接过笔跟她讲解。但两人有不同意见，又逐渐争论起来。

    这次月考数学和理最后一大题都有些难度，甚至很多学生觉得理大题的题有歧义，题目本有问题。

    她俩一讨论起来，立刻又引了另外几个学霸的注意，大家脆把理卷也拿来，围着季眠这一桌开始烈讨论起来。而且除了这两大题，还逐渐有各科都要对答案的趋势。

    季眠想着姜妄在门等着，自己也静不心，脆先给他发个信息，让他别等了，她一会儿回小区去四号楼找他。

    姜妄：【行。我不回公寓，胥霆他们拉着我去打篮球，要不你一会儿来育公园篮球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