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

    但莫名的，他没舍得。

    闻余第一次看她喝醉，无奈又好笑。

    闻余失笑：“好，你香香的，不臭。”

    他护着歪歪扭扭的她靠在床，然后在她面前屈膝半跪，为她将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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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家门，闻余才抱着她车。

    “闻余！”

    闻余家里的每个房间都装修得很好，但因为几乎没有生活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整整齐齐叠放，所以看起来很像酒店。

    闻余抱着迟筝筝了后排的位置，她的手一直抱着他的脖，就是不撒手。

    闻余顿了顿，轻声：“你好看。”

    ——他知这丫很净的。

    然后他看着她，声音轻轻：“自己乖乖去，然后洗漱睡觉，好不好？”

    他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然后将她放在门，她的手还抱着他的脖颈，以至于脚有些够不到地，一直踮着脚。

    “我在。”

    他脆将她再次抱起来，然后朝着不远送他们的服务员喊了声：“叫代驾。”

    “酒味？”迟筝筝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嘟囔，“我香！不臭！”

    闻余低看她。

    不到五分钟，早就备好的代驾过来了一个。

    “我在。”

    “闻余？”

    “闻余！”

    迟筝筝仰着看他，这男人是真的好看，哪怕车里并不够明亮，他也依旧好看。

    ——她依旧记得自己的貌，相当臭。

    “闻余？”

    醉鬼踮脚，那多累呀。

    就这么抱着她，任由她攀住他的脖颈。

    “我在。”

    “好的！”那人立刻应了。

    闻余赶将她抱住，然后无奈地半抱着她了屋。

    于是，她理直气壮：“你，弯腰。”

    “我好看？嘿，喔也觉得！”迟筝筝齿有些不太清晰。

    那一瞬间，应该是轻松，但实际上，闻余竟觉得有些空的。

    自从这个房间给迟筝筝住之后，他便没有来过，最多不过是站在门说话。

    她脸颊泛着粉，两汪汪的，发散开，有几分凌的。

    手松开了，她就想往地上躺。

    闻余无奈，微微弯腰。

    但这个房间现如今已经变了，还是那样的格局，还是那些东西，可梳妆桌上随意摆放着的护肤品、床放着的书、椅上扔着的一条裙……

    车驶向望江庄园。

    其实闻余可以扯来的，只要用些力，轻轻松松就可以扯来。

    迟筝筝一双大睛就那么雾蒙蒙看着他，闻余手上稍微用力了一些，迟筝筝的手终于脱离他的脖颈。

    她就这么仰着，然后缓缓伸手，手指轻轻挲过他邃的五官，从眉到嘴，然后睛眨了眨，越来越亮。

    “我在。”

    她还笑着，笑得他心都化了，一说不的绪蔓延。

    闻余扫了一后，很快收回思绪，然后将迟筝筝放在床上，轻声对她说：“都是酒味，去洗个澡吧。”

    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冰冷冷的地方，也变得温馨。

    -

    “真好看。”她说。

    时间有些晚了，主楼里面没人，闻余也没有叫人。

  “不要！”迟筝筝不撒手，两手搂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的脸，傻笑。

    又开始如上对话，哪怕她是个醉鬼，他也认认真真倾听、回答她的每一句话。

    闻余闻言，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