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还放有一个小半人的凳，明显是要将她的饭，给她放在凳上，让她搁在上面吃，姜月：“……”

    灶台上嵌有两锅。

    一大锅，一小锅。

    刘桂霞掀开小锅的锅盖。

    小锅里的饭已经有些凉了，都不怎么冒气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锅里是粱、糙米、以及不少糠一块闷来的一锅饭。

    饭旁边，蒸有一个。

    三嫂余红燕忙凑过去，生怕别人听见的，小声与刘桂霞说：“娘，今儿我就不吃了，给月宝吃吧。”

    “欸。”刘桂霞应了。鼻似乎有些酸，了一，才转过脸来，跟余红燕笑，也特别小声：“明儿开始，娘每天蒸两个，你一个，月宝一个。”

    余红燕笑着摇摇，声音还很小：“不用，我好，不吃也没事。”

    刚布好筷的李荷走到灶台边，听见这话，立刻便小声驳斥：“你是有的人了，哪能一不补，别胡说。”

    “是啊，你大嫂说得对。”刘桂霞附和。“好了，别犟了，知你是觉得一个能拿到镇上去卖一文钱，但当的，还是要的。”

    婆婆都这么说了，余红燕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们自以为很小声，没别人听见，但姜月耳力好，全听见了。

    当李荷端着一小碗杂粮饭，拿着一个小木勺，以及那个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凳上，给她吃时，姜月却没急着吃，而是拿起那个，起走到余红燕旁边。

    因只有三岁半，只能仰起才能看到余红燕。

    她将那个递过去：“二嫂，你是有的人，你吃。”

    “哎呦，”余红燕低一看，一见仰着白白的小脸、以及朝她伸过来的一只小手的姜月，她立刻被萌化了，叫了一声。“月宝，你也太懂事了，不过二嫂不吃啊，二嫂天天吃呢，乖，你吃，这是给你的。”

    姜月摇。

    手还伸着。

    若是余红燕不将接过去，她就一直这么伸着。

    固执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