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姑娘搁手里的刀叉，脑袋更低了，“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周凭失笑，“别胡说八，快吃吧，就半个小时。”

    “嗯……”小姑娘这才又拿起刀叉，慢慢吃着。

    周凭却一没吃，他只是看着对面还低着却慢慢吃着东西的小姑娘，琢磨着他该拿这小姑娘怎么办。

    小姑娘的经历，以及小姑娘的懂事，他是真的想凶一小姑娘都没舍得。

    家里其他人也一样。

    从小姑娘到家里，家里从没谁对小姑娘说过一句重话，他没想到，这没让小姑娘安心，相反加重了小姑娘的不安全，让小姑娘更觉得寄人篱。

    吃完饭，小姑娘继续发传单，周凭则上了车，回公司。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车后座，一直很少烟的周凭还是从烟盒里捡一烟，了。

    到一半，拨通了好友薛琰的电话。

    “在嘛？”周凭问。

    薛琰：“正吃饭，上午的手术结束的有迟。怎么了？”听他嗓有不对。

    “烟呢。”

    薛琰笑；“遇到烦心事了？”

    “嗯。”

    “跟你家小姑娘有关。”

    周凭愣了，“你怎么知？”

    薛琰笑：“姚烯他们都说自从小姑娘你家门后，你的绪就跟着你家小姑娘转了，我和我家月宝也这么觉得。”

    周凭也笑了：“这么明显吗？”

    “是明显的。”薛琰笑着。“所以怎么了？”

    “还不是我们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寄人篱吗。我都痛了。我都想凶她了，但看着她低着在我对面，我又没舍得。”

    薛琰：“她妈过世的时候，她都那么大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都大学了，更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不求，兴许还好一。”

    “可我们想给她一個家啊！”

    “但她不兴，并不觉得那就是她的家，那你就算给她十个家，又能怎么样？”

    “所以我才烦啊！”随即，蔫蔫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