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末四杰之中，单论领兵能力，左宗棠以武成业固然首屈一指，曾国藩以半圣之统筹大局也是不容小视；李鸿章虽然同样不善临阵指挥，然而他的调度外能力无人能比，即使以袁世凯枭雄之姿，整个北洋也是被他压制地难以动弹。

    张之虽然最后谥号“文襄”，寓意“辟地有德”“甲胄有劳”，然而和文事相比，武并非其所，临机应变亲冒矢石更是少有的经历，所以在四人之中，虽是同样主事一方，却并非最要的位置。

    这安排，大概也是看重了他经营和舆论上的能力，毕竟“香帅”之名，还是很能引到一分力量依附而来的。

    在此形之，原本老家伙团队率军而来，不过就是一支稍大一的附庸，在他里不过就像李鸿章那里的“洋枪队”。虽然用起来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然而控制得当，未必不能够借力，至少在东南互保时保存实力，必要时候面对朝廷问责时背个“作战不力”的锅都是极方便的事。

    可万万没想到，一朝养虎终将为患。在刚刚补给完老八和麦玲珑两支偏军的消耗，就发现一直游走在战场边缘的孟士，直接突击攻破了姑苏主城。

    陈玉成当场玉碎，李秀成负伤从偏门逃，随所带残军竟已不足千人！

    天国的双星战将竟似土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战场度之快已经超了所有人预判的范围，等中军帐中的张之得到战报反应过来的时候，老族竟已占据了苏州，甚至对外构建了第一层的防线。

    毫无疑问，这已经吞嘴里的，实在是不会轻易再吐来了。

    且不说攻防日久消耗的钱粮无法得到战胜之后的各补偿，这光速打脸的事等于直接否定了张大帅在此间的所有努力，不但清廷会怀疑他是否在养寇自重，便是士林之间，也会对他的能力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念及此，张之拍案而起，传令官立即闻声而动，召令麾两员虎将来此议事。

    能够围困苏州这么久，张之也并非毫无本钱，此时受他节制的大量绿营兵勇和团练兵丁且不说，光是在历史上留赫赫名声的军就有两支。

    刘永福的黑旗军和老将冯材的萃军。

    这两支军队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曾经在中法之战中正面击败法军，从而得到了整个华族的气运加成，战也许还只是一般，对上外族，恐怕的上一支s级的准历史史诗。

    这也是张之最心的两张底牌，若不是探见识过乞活军的凶悍，他也决计舍不得将这两人摆到台面上来。

    可即便如此，等全副武装的刘永福和冯材真正在账听令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了攻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