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发什么呆呢？来陪我喝一杯。”燕瀛泽笑意飞扬，坐在了白羽对面。

    “白泉，你有心了，次不必如此了。”

    “羽，别想了，都过去了。”燕瀛泽看着月光的白羽，明明笑着，却那么的冷，明明讲的是自己的亲经历，却仿佛如说故事般的云淡风轻。

    许是被燕瀛泽的笑意染，白羽收敛了神，也跟着轻笑了一：“还喝？再喝多我可不会好心送你回房了。”

    “羽……第三碗，敬亡魂！定是他们庇佑，你才得以平安。”

    府衙的后院中十分清幽，白羽坐在石桌上，手中着一枚玉佩，院中有一棵不小的桂树，落了一层馥郁的，在盈盈的月光噙着幽香。

    白泉轻手轻脚走来了，端着一盘芝麻糕，白羽闭了。白泉把手中的芝麻糕推到白羽面前：“公，这是我今日去城中买的，到底不是凉州的，肯定味差些。”

    也不白羽如何，他一大碗酒便了肚。

    一句话差冲而，却是最终，和着酒吞了腹中，任凭它一路满了倒钩刺，钩得他血模糊犹自压不住它。

    燕瀛泽伸右手，从白羽左手中，缓缓了那枚玉佩，握了自己手中。

    “呵。”白羽笑了。眉梢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可是，公，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喝了休息吧，我回去了。”

    这样的羽，如何不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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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瀛泽亦是笑了笑，把酒满上，自顾自的拿起一碗：“这第一碗，敬你，羽，生辰快乐。”

    他怔怔盯着白羽的背影，中闪过了不知是什么。转朝前堂去了。

    燕瀛泽再现在白羽的面前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坛酒。白羽还是保持着他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这个原本该死去的人。所以，我会好好活着，去完成他们期待的一切。”白羽把酒碗满上，依旧是笑，碰了碰燕瀛泽的碗，一饮而尽。只是抓着玉佩的左手，骨凄凉。

    白泉知自家的公说一不二，只好一步三回的走了，在转角却看到了燕瀛泽。

    他总觉得今日的白羽有些怪异，虽然笑得温，可是笑意不达底，底分明压抑着一些东西。

    “公……”

    “我八岁生辰那日，白家一十九阖府尽丧。”白羽依旧笑着，饮了一酒。

    人，如他，是不是生来便背负了太多？

    白羽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轻勾角，笑得苦涩：“生辰？我只记得今日是白家一十九的忌日。”

    白羽端着酒的手轻微的抖了一，终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将一杯酒悉数倒了地。然后再次把两人的酒满上，对着燕瀛泽郑重：“谢谢。”

    燕瀛泽喝了看了看白羽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将手中的醒酒茶喝掉。

    白羽一饮尽，指了指桌上的芝麻糕角勾起了一抹笑：“我幼时极喜芝麻糕，娘亲怕我吃坏了牙，总是不许我多吃。但是，每年的生辰，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吃个痛快。因为那天，娘亲从不责备我。我以为这样可以天地久。”

    “好了，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方才，我听到了凉白开的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好来找你。”燕瀛泽又倒了一碗酒：“第二碗，敬相逢！”

    白羽闭了睛，前晃的是满目的血光，左手缓缓覆上心，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