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羽走了军营，去的地方不太远，而且绝对是燕瀛泽熟悉的地方——他曾经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大半个月，去的便是曾经隔离瘟疫病人的庄园。

    自疫病得到除后，这偌大的庄园便空置了来，白羽尽其用，将庄园让军医里外都收拾了一遍。燕瀛泽看到这个地方后还有些唏嘘，似乎自己在不久前，命还在这庄园中不知去留。

    庄园中静悄悄的，白羽推门去后了一声呼哨，四周便多了几分自然而然的压力。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白羽看向燕瀛泽笑问：“如何？”

    燕瀛泽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神已经告诉了白羽答案，他显然对这二十人相当满意。

    “他们没有在世间存在的证据了，从此后，暗卫或者报，随你想要。”白羽清冷的声音在后响起。

    燕瀛泽神复杂的看向白羽：“我该如何谢你？”

    白羽摇了摇：“好好的尽其用，希望可以在危急时刻起些作用。”白羽挥了挥手，二十条黑影便隐了黑暗中。

    燕瀛泽定定注视着白羽，满目柔，白羽侧避开了他的目光往外走。

    此时的白羽不知，正是他的这一有心之举，在以后的某一天，真的替燕瀛泽捡回了一条命。

    往回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许久，二人顺着街朝前走，有些漫无目的。初雪的夜晚并未有多么的沉，相反有着微微的星光。

    前面不远便是土地庙，今日恰逢初一，祭拜的人特别多。土地庙旁边有个卦摊，边上扯着一条幌上书：冯半仙。

    燕瀛泽看那个老有些好笑，闭着站在那在打瞌睡，不过前白须飘飘，倒还真有几分骨仙风。只是挂摊前分外冷清，并无人求签问卦。

    许是燕瀛泽多打量了那个所谓的半仙几，那白胡半仙睁开了迷蒙的双笑了：“公可是要算卦？”

    燕瀛泽看了看他的招牌也笑：“我不信命。”

    那老捋了捋胡：“世事不尽然，不过，凡事讲求个缘分。信不信全看天意。”

    这燕瀛泽更无语了，这人生意到这份上也是一绝，“凡事讲求缘分？信不信全看天意？那还算什么？”

    老又笑了：“算命。”

    “如此，倒有些意思。”燕瀛泽摸了摸：“既然这样，那你便替我算算我的命，顺也看看这位公的。算对有赏。”

    “那便请公写一个字。”

    燕瀛泽大笔一挥，便写了个“命”字：“既然算命，那便写‘命’。”

    老看了看燕瀛泽那个硕大而张扬的‘命’字，捻须笑：“挥剑决浮云，大略驾群才。公命数贵不可言。”

    燕瀛泽听罢笑得打跌：“哈哈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个九五之尊的帝王命？”

    燕瀛泽知这些江湖术士的把戏，反正没有谁愿意听坏话的。纵然自己不信这些，若那老告诉他，他其实是个短命鬼，哪怕说准了，约莫着自己听了也不会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