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泽回到城中的第一件事不是安置军队，也不是去理公文，而是带着白羽去了张府。

    那一日征前，孔晨辉让他给张瑶的信件此刻还在他的上。只是如今，张瑶回来了，可是孔晨辉却不在了。

    燕瀛泽走到张府门之时，却站住了。他不知他该如何去面对张瑶。

    白羽也不他，只是任他静静地站着。过了片刻后，燕瀛泽了一气，抬脚迈了张府的大门。

    在门之前他无论何场景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有想到这场景。

    张府大堂中竟然满目缟素，张瑶一素白立在堂中。燕瀛泽走了过去，堂前供着一张牌位，上书：故先夫孔晨辉之灵位！更令他吃惊的是明明一缟素的张瑶，鬓边却簪了一朵小小的红。

    “拜见王爷，拜见国师。”张瑶盈盈行礼。

    燕瀛泽扶起了她，却不知该如何开。

    “让小王爷与国师见笑了。”张瑶再次盈盈拜对燕瀛泽：“小王爷来得正好，阿瑶也正想去请王爷与国师前来为阿瑶个见证。”

    张瑶转将孔晨辉的灵位抱在怀中跪在地：“阿瑶请小王爷与国师个见证，我张瑶今日嫁于孔晨辉为妻，生生世世永不相忘。”

    燕瀛泽看着张瑶，想说些什么，却中涩然，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不再开。

    白羽走过去轻声对张瑶：“张小，你想好了么？孔朗将人死不能复生，可是你还有久的人生……”

    张瑶毅然抬：“生不能同衾，死定要同。我不会让晨辉孤魂野鬼的。”

    白羽看着燕瀛泽，燕瀛泽涩然：“羽，你来吧。”

    白羽转，清朗的声音在大堂中回，张瑶在他的声音中遥遥拜。

    “一拜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

    燕瀛泽再次扶起了张瑶，低声：“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救我，晨辉也……”

    “小王爷，生死有命，你无需自责。请恕张瑶今日招待不周，您二位请便！”

    燕瀛泽将怀中的信封掏了来递给张瑶，“这是晨辉临战前让我给你的。”

    张瑶接过信封盈盈一拜，便转离开了。

    燕瀛泽与白羽走张府，站在门回望，心中有说不的怅然。

    “走吧。”

    良久后，燕瀛泽哑声。

    “去哪里？”

    “我想去看看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