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泽叹息，“羽，我到底该说你什么呢？”

    走来走去，费劲心力，许久之后才发现，绕了一圈竟然走回了原。

    燕瀛泽惩罚一般将白羽使劲搂了一，“你当真得去手，竟然对我用摄魂。你明明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对我用摄魂。”

    白羽在伏案的间隙抬眸复又垂，盖住了殷红的眸里薄的。

    二人临窗而立，燕瀛泽，“你这三年一直都在苗疆么？”

    “羽。”燕瀛泽站起来走到白羽面前，撑着桌与白羽平时，中是藏不住的心痛，“你连我这个人都不要了，又何必还留着这些东西呢？”

    百灵轻轻退了去，她也不知为何，此刻的氛围让她觉得她格格不一般。

    “若是此刻想不起，日后该怎样生不如死。”燕瀛泽，“你知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有多么庆幸么？我在佛前祈求，没曾想转便看到了你，可见神佛都替我不忿。”

    被燕瀛泽拥怀中的白羽忽然短促的笑了一，“老天爷真是会折磨人。”

    经年离苦，不算枉受。

    “你本想，用摄魂抹了我的记忆，就算日后我记起来，那时候你也不在人世了，我对你的也淡了，我便能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了？”

    白羽默默承受着燕瀛泽的怒气，拉过燕瀛泽的手凑在跟前仔细检查，所幸燕瀛泽的衣裳宽袍大袖，炭火只将衣袖烧毁，并未曾伤到手。

    白羽静静听燕瀛泽说话，事已至此，他倒是真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的对错了。

    “当日离去，本不知该去往何，大祭司将我带到了苗疆，想尽

    “想什么呢？”燕瀛泽对白羽，“你别又想什么七八糟的主意，从现在起你必须在我旁寸步不离，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个傻！”燕瀛泽叹息一声，将怔然的白羽拥了怀中，“我真恨不得将你用锁链捆住，让你一刻也离不得。”

    伏案许久的白羽忽的一顿，瞬时心痛蔓延开来。他握笔的手愈来愈，燕瀛泽察觉有异匆忙起。可白羽速度更快，起便想去，他不想燕瀛泽看到他的狼狈。

    可无奈心有余力不足，此刻的雄蛊已非昔日的雄蛊。白羽的韧劲再好在雄蛊面前都不堪一击。

    世事如棋，自己明明该是落的，可在老天爷中，也不过是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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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膝一便朝前跪去，而前方燃着方才燕瀛泽拨远的炭火。

    他将白羽扶着坐好，再次开之时声音有些承受不住的喑哑，“这幅画，这张琴，这方雕刻的院……你都带着。可你独独忘了带我。”

    燕瀛泽猛然惊觉，室一时沉寂得落针可闻。

    “我……本想……”

    “羽！”燕瀛泽右手扶住白羽，左手不不顾便将炭火拂开，一丝绸的焦糊味瞬时便蔓延开来。

    白羽摇，“没想到你竟然记起来了。”

    燕瀛泽一时无语哭笑不得，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心的伪装，竟然在这么不经意间给撕破了。

    白羽在疼痛中霍然抬眸，死命在手中的笔颤抖着，滴一团墨……

    那些以为时过境迁的委屈，忽然找到了一个宣，就那么跑来肆无忌惮了。

    这次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折磨白羽多久。白羽沉默良久才颤抖着问燕瀛泽，“你方才说我是谁？”

    燕瀛泽一生从未如今日般恩，恩老天爷。还能让他再次找到白羽，再将白羽拥怀中。

    白羽只是怔然地看着燕瀛泽，心中有许多的话，却失了开的力气。他千方百计躲着的人，用摄魂抹了记忆的人，此刻，恢复了记忆，就站在他面前。

    白羽哑然，在燕瀛泽磨牙的絮叨声中，对分别的日逐渐模糊了记忆。这三年对失忆的燕瀛泽来说是空白，谁又能说，对亲手施了摄魂的白羽，不是空白？

    燕瀛泽的话虽狠，却盖不住眸中的柔，他轻吻着白羽的发，用手盖住白羽血红的，“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