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狠, 就等被抓。

    不知敌我的况，需以最坏的况判断。

    歇洛克有些意外的是凯尔西的枪动作——快狠准，毫不犹豫地瞄准了他的眉心。

    此反应该经历过尸山血海, 但在凯尔西上找不到一丝军旅痕迹。

    他引以为傲的判断力, 竟只能雾里看。凯尔西的名字、样貌、来历, 有哪一样是真的？

    “看我什么？等去再说怎么找到这里。”

    凯尔西示意歇洛克检查发，“这里可能全是连剥的发。”

    歇洛克立即将与案无关的迷惑抛到一边，“不, 不全是连剥。我来的那个方向，是将真发接在了人工制造的发上。”

    歇洛克言简意赅地说了从一楼暗门密室。

    最先看到了一间化学实验室，但设备试剂等多数已被清空。

    接着上到二楼, 木架上放着一颗颗人模型。以人造化纤网为底，上面嵌植了一真发，织造成一个发。

    歇洛克估算了数值, “大概有七八十个。”

    “这么说来，它是一个递过程。”

    凯尔西指向前排的空架，“从假真发到真真发，那么尚且空置的架该装什么？”

    “假假真发, 到假真真发，最终或许是真真真发。”

    歇洛克没说最终会演变成一颗完整的颅。“直接砍的人并不能满足他。不，现在称呼他们更准。”

    两人重查了一遍，确定了总共有115只发。其中81只假真发，34只真真发。

    依歇洛克鉴别，34只真真发，有一半来自腐尸被剥, 但还有一半是新鲜尸被剥。

    新鲜尸的来源, 可能是买的, 但更有可能是劫掠后谋杀。

    毕竟买尸需要货源刚刚符合心意，这样必须被动等待。而直接绑架杀人，就能主动挑选对象。

    在确定没有其他线索后，两人从书房退了三重密室，又在旧宅里搜了几圈。大概到凌晨五，将所有房间都翻找一遍，没有更多有价值的发现。

    “铛！”

    圣奥尔本斯钟楼，走动到凌晨五半。

    两人返回镇中心，一夜未睡竟都还神奕奕。

    真发的发现坐实了黑尔几人的犯罪，一步就是将他与他的儿揪来。

    “密室旧宅的那块地，从前属于赫尔曼。”

    歇洛克边走边说为何来到圣奥尔本斯，“我在港协会查阅了1852年7月3日的《罗卡角海报》，上面刊登了一份失踪名单，就是赫尔曼那艘事货船的人员名单。”

    利浦港，有大量人员从事海事运输相关工作。

    稍规模的海贸公司会去港协会注册，登记海相关信息，包括且不仅限于海员名单、船只航线、货名录等等。

    “当船只发生了意外，港协会通过这些信息，帮助海贸公司行搜救或打捞。赫尔曼登记的信息不全，只有船员的大致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