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我们可以怀疑，但不必胡猜疑。”

    歇洛克暂将斯沃博达之事搁置，转而微笑，去取小提琴。“接来，是属于音乐的时光。”

    晚上八半。

    五月末的微风稍带凉意，半开的窗。

    一盏煤油灯，映一片昏黄。

    凯尔西靠在沙发上，在半明半暗的光中放松了坐姿，视线落在窗边。

    窗边，歇洛克已架起小提琴。

    当琴弓被拉动，一曲赫《恰空舞曲》从琴弦倾泻而。

    分明只有一把小提琴，但烈的节奏与磅礴的气势，犹如上演了一场响乐。

    歇洛克行云的演奏，完地展现了《恰空舞曲》的极尽复杂的和弦，以及几乎不能全正确演奏的对位技巧。

    此刻，恢弘的乐曲仿佛形成了特殊空间。

    其中仅有一位演奏者与一位聆听者，心无旁骛，在音乐中隐隐看到彼岸。

    月光不知何时照了窗。

    满月如，散落在歇洛克上。一曲终了，他抬望向沙发。

    光影模糊，歇洛克似乎对上凯尔西霎时迷离的神，却来不及分辨。

    小提琴声绕梁未散。

    屋的安静已经被打破。

    凯尔西起，烈鼓掌，“如您所知，我不善言辞，只能贫瘠地夸赞您的演奏震撼人心。”

    歇洛克挑眉，似乎在问仅是如此？又似乎在问谁不善言辞？

    凯尔西来到窗边，看了看边的歇洛克，又抬看向窗外的天。

    一圆月悬天际。

    “今晚月真。”

    凯尔西遥望月亮，沉默了几秒。

    她转，对歇洛克笑，“若您还要我多说夸赞一句，那就是您的琴声比月更动人。”

    也许，满月的月太柔和。

    歇洛克觉得面前的人与往常有了些许的不同。

    但当想摸那一丝不同，发现凯尔西从到脚又无异样，已将那份绪藏了无声的月中。

    “的确，今夜月很。”

    歇洛克也望向圆月，月光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凯尔西浅笑，怪就怪月太温柔，才会在刹那间有了错觉。无需多虑，当太升起，有的秘密便也消散了。

    在窗台边，两人并肩而立，安静地看了一会月亮。

    不久，凯尔西提告辞，“今夜，多谢您的独奏。我非常荣幸能倾听一回，将永刻于心。时间不早，请允许我先一声晚安。”

    “多谢夸奖，也祝您好梦。”

    歇洛克将凯尔西送至门，忽然问，“您愿意回赠一曲吗？”

    凯尔西暂停脚步，不解地看着歇洛克。

    “您谦虚地说自己不善言辞，我也不需浮夸的言语夸奖。音乐与音乐，或是最好的回馈方式。”

    歇洛克说着调侃起来，“班纳特先生，您该不是要一如曾经否认会伪装嗓音，再次编造一些谎言让我信不疑，而非随就承认您的确通乐理。”

    凯尔西无奈失笑，这笔黑账是无法自行消除了。

    “好吧，我承认懂些乐理。可要达到能回赠一曲的程度，最近不太可能。我并没有称心如意的乐，这一不能将就。”

    歇洛克理解地，他也想要一把更合心意的小提琴，但好琴可遇而不可求。

    “不如等你生日吧。”

    凯尔西约定了一个时间，“如果今年来不及就等来年，反正三四年，我总能遇上合意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