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条……

    屠肃抱着酒瓶还没说完，黎瑞达就睡迷蒙地喊停。

    要求这么多，你屠肃是想上天啊？

    一个新人导演，只有三千万投资的商业制作，却想找个业务能力好上镜漂亮任劳任怨还对片酬没什么想法的当红女艺人来演。

    当人家傻么？

    看着就是扑街的样，就算想电影圈，也不是这样的。

    屠肃居然还敢反驳，“瑞达你自己不就是这样？《富江》那剧本比我的剧本异想天开多了，为什么你能成，我就不行。”

    黎瑞达喝的脑袋发昏，“能一样么？我那是网剧，再不济也有浣熊给平台，播了就播了，电影光是跟院线谈排片都是难事，更可况，迟念当时可不是现在，她红归红，电视剧就演过一个角。”

    “可你还说她是个戏疯。”

    “是啊，这女人就是个疯，拍戏的时候……嗝……拍戏的时候戏也就算了……我拍了她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啊，拍完了才发现她是24小时都在戏，也不怕将来发疯……我跟你说，她要是继续她那个路拍去，迟早……迟早发疯。”

    “我不迟念将来疯不疯，你就说，她为什么会演你的剧。”

    “当然……当然是我的剧本好，她批注的剧本还在我家里呢，迟念这个人……疯归疯……倒是对戏上心。”

    “所以啊，为什么你行我不行，瑞达你的剧本能打动迟念，我觉得我的剧本也行。”

    黎瑞达仅存的神志反应过来，“你这是痴心妄想，迟念正红呢，不说电影拍摄时间，她哪来的时间去练？人家现在什么价？一个晚上唱三首歌，七位数到手。老屠啊，我看你还是去北舞看看吧，舞的小姑娘，漂亮骨，正好让你培训，还便宜。”

    “你不说迟念是个戏疯？戏疯只看重戏，钱算什么？你别是骗我们吧？还是你这兄弟的，连牵线都不愿意。”

    “谁骗人了，迟念演的怎么样，《富江》还不够证明？哪个女演员敢说自己能把富江演的比迟念好？引见就引见！”

    如此便掉了坑里，现代通讯方便，牵线都不用面谈，用手机知会一声就完事了。

    可屠肃哪会不好好利用机会，他抓了黎瑞达，要他陪着登门拜访。

    隔着网络拒绝，和当面拒绝，难度还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拿着剧本，提了礼，酒醒了的黎瑞达陪着屠肃敲响了迟念家的门。

    门开了

    看见一居家打扮，大英俊的男人，黎瑞达险些以为敲错门了。

    直到迟念的声音传来，问：“谁啊？”

    黎瑞达和屠肃看着前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当红小生宋衍啊。

    两人同时扭看向对方，神飞。

    怎么办？

    迟念和宋衍那些绯闻看来是真的。

    迟念抱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走过来，疑惑：“黎导？”

    虽然满脑袋问号，各有所思的四个人还是关门屋。

    迟念去泡茶了，宋衍给满怀心思的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电视机开着，放的却不是电视节目。

    是一拍摄于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撒旦探戈》。

    总算有些话聊。

    原先在迟念怀里的猫现在在宋衍边转来转去，喵来喵去嗷嗷直叫唤，宋衍跟两人聊电影，用手拍了拍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