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望就站在那影前面，发束了尾搭在肩上。

    郑予安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松立君，君似明月”的诗来。

    为了营造光影的效果，台上的打灯也很讲究，晏舒望转看见郑予安时，白光正巧覆在了他脸上，柔了极盛的眉。

    郑予安看着他走过来，从明到暗，晏舒望的脸上光影叠叠，每一帧都像是画来的人。

    “什么时候来的？”晏舒望靠近了他问。

    郑予安似是终于醒了一般，有些尴尬地挪开，半晌才：“刚来没多久。”

    晏舒望了，他说：“去二楼看看。”

    白间的作品主要布置在一楼，二楼是工作室展示，倒是聚了不少人，郑予安携着晏舒望刚上去，便遇到了几副熟悉面孔。

    晏舒望也有相熟的人，明显和郑予安不是一个圈里的，两人被迫分了两边，郑予安边说话，边忍不住往晏舒望那边张望。

    他又突然想起安代说的那句“人把圈划分的很清楚，你在这边，他们在那边，你过不去，他们也不想过来。”

    “郑总，怎么脸不太好看？”一旁的人有些担心地问。

    郑予安愣了愣，勉：“天，可能有些气闷。”

    他敷衍地与人聊了几句，复又抬起来，目光碰到了晏舒望的，他与他隔着中间的过，视线安静地胶着。

    晏舒望旁的人似乎很好奇，问了几句，晏舒望摇了摇，他伸手，看着郑予安，平静：“郑予安，过来。”

    “郑予安。”

    晏舒望耐心地伸着手，他眉梢微微上扬，角像铺开了笑意，又重复了一遍：“到我这儿来。”

    郑予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

    他就像跨过了一湍急的河，河里可能有硌脚的石，阻着去路，犹豫又惹人心燥。

    “这位是郑予安，郑总。”晏舒望向边的人介绍，“jz园区支行的公司主任。”

    郑予安意识一副社笑容，这表看不太多破绽，他的角自然地微微垂，边弧度弯得恰到好。

    几个人围着他寒暄，目光或打量或探究，更多的像只是轻描淡写般在他上打了个tag。

    晏舒望介绍自己这边人时，态度就随意很多，指尖了一圈，淡淡：“未来传媒的李殊，李老板，ja林念祥，级工程师。”

    郑予安从善如地递上名片，李殊是个男，大概是因为搞传媒的，很会打扮，像个模特，郑予安发现他还了瞳，因为颜很少见，郑予安不动声地多看了对方的睛几。

    林念祥倒是几个人中相最普通的，清秀挂，笑，看着舒服，招人喜。

    “jz银行年前还了纪念币。”林念祥主动找了话题，“米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