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安在逛了大半圈之后，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有些兴意阑珊，以至于林念祥在跟他讲话时都发现了他难得的心不在焉。

    林念祥止了话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和l吵架了吗？”

    郑予安回过神来，尴尬：“没有……”

    林念祥一副了然的神，他宽：“l虽然待人事看着温和，骨里其实是有些执拗的，你不要与他置气。”

    郑予安哭笑不得：“我真没有。”他说着，目光拐了个弯，落到了最大的一个展台上，林念祥跟着看过去，“呀”了一声。

    他笑起来，说：“是彩虹琥珀。”

    郑予安对珠宝的研究不多，但也看得来，这串珠大概价值不菲，甚至特意被陈列在了玻璃保险柜中。

    林念祥突然问他：“你要不要看看？”

    郑予安惊讶：“能拿来看？”

    林念祥神神秘秘的：“别人不行，但你可以。”他指了指珠旁边的介绍板，“这是晏舒望的私藏。”

    会展的策划大概被特意代过，等林念祥走了后，准备把玻璃保险柜打开，不过郑予安却拒绝了。

    他盯着珠旁边的介绍看了一会儿，摸手机，拨通了晏舒望的电话。

    那边没响几声就接了起来。

    郑予安说了声“嗨。”

    他问：“你在哪儿？”

    晏舒望似乎笑了，声音像发酵的醇酒，他说：“你展看完了？”

    郑予安：“还没，在看你的珠。”

    他说的太过坦率，晏舒望反倒不知该怎么答。

    两人在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郑予安又忽然说：“晏舒望，我的确不是你们圈的人。”

    “……”

    “而且未来太远了。”